席安辰自認,自己對時堯真的算是不錯了。就算是在懷疑她時,對她也沒有慢待半分。就更不要說,去辦了領養手續,讓她有個依靠可以一世無憂。
這要是放在別人身上,再怎麼鬧性子也差不多了。怎麼到了時堯這裡,她抗拒的連聲哥都不願意叫,大有一種誓死不低頭的硬氣。
見眼前少年沉默不語,席安辰腿上施力,“說話。”
“上輩子。”
“嗯?什麼時候。”
少年偏過頭來,臉上又那幅吊兒郎當,不把一切當回事的神色,“別問,問就是上輩子,嘿嘿。”
席安辰把唇抿緊了。
時堯用受傷的爪子撩了下流海,又道,“宋少好奇咱們倆的仇是什麼時候做下的,我還好奇宋少為什麼總是讓我對你改口呢。不會是請人下了咒,我只要把那個字一叫出口,就會倒地身亡吧。”
“還是我讓宋少起了征服的心思,我越不想幹什麼你越想讓我幹什麼。就像是小孩子要玩具,沒到手時還會惦記著,到手後就不珍惜了?”
“宋少是哪種?”
少年眼中精亮,一翻話說下來什麼也沒回答,反倒把問題扔了回去。
席安辰看他,許久,笑了,“你叫一聲,試試是哪種?”
時堯另一條腿開始抖動,“我不!第一,我惜命。第二,萬一改口後宋少真的當成玩具把我扔了,我不就損失大發了?”
“信不信我把你腿打斷,扔到海里喂鯊魚去?”
少年的腿立馬就不抖了,坐在那裡明明瘦弱的很,卻帶著一股不屈的韌勁。
席安辰眯眸,深思。
所以,他這麼關注他到底是為什麼呢。
是因為他有別人無法比擬的駭客天賦,還是因為他身上的神韻和島上那個傢伙相似,又或是隻是因為他長的俊美,自己有愛美之心。
眼見少年又低下頭去沒有一絲用餐禮儀的去趴著碗邊喝湯,他明瞭了。
他大概,就是看少年一身痞氣不順眼,想要給他糾正過來。
腿上一用力,冷冷出聲,“用手。”
時堯嘶的一聲,把兩隻爪子都抬了起來,“瞎?”
“你右手沒傷到不能動的程度!”
“你又不是我,怎麼知道我不痛!我要是廢了,你能幫我打遊戲啊,那可是我的畢生事業!”
“……”
席安辰伸手,把筷子拿起來,夾起一小口菜放進湯勺,送到時堯嘴邊。
時堯,“……”
“確定沒毒?沒毒我就不客氣了。”
一張嘴,把那口菜吞到嘴裡。
秦風自外面進來,站在席安辰身邊。看著他一口一口餵食,眉心擰成了一個大疙瘩。
席安辰沒聽,一連餵了兩道菜,少年的兩腮鼓起像個倉鼠,他側頭看過去,“有事?”
秦風看著時堯,輕咳了聲。
席安辰,“沒事,說。”
秦風這才張嘴,“……三天後少爺訂了這裡給戰隊回來接風,而剛剛……錢家要訂這裡給錢家大小姐擺訂婚宴。”
其實不是錢家,而是關宇。只是時堯在,秦風沒有明說。
席安辰卻聽明白了,他擦了下手,笑了,“在這裡擺訂婚……倒是聰明。”
雖然他現在對生意是散漫態度,可錢家那點事他也聽說了。頹勢之際,往出一放和席家養子訂婚的訊息,股市股東馬上穩住。
按理說,這場訂婚宴應該大辦,方顯錢家真的搭上了rt。可如果席家並沒有去人,那就尷尬了。
而在江南小築辦就不一樣了,一是這裡私密性強,不會有狗仔或是記者進來,人員好控制。二是這裡是席傢俬產,不管席家來不來人,都算是對錢家的一種認可。
秦風點頭,“對,人也不多,不超過十個,說是兩家都不想張揚。少爺,我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