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幾句話,時堯態度隨意的聽著。
在她那徒侄校長的施壓下,肖寧芳動不了她,那牢騷幾句發發心中的不滿還是可以理解的。
說去唄,一不動血二不動肉的。
只是最後一句一出,她把頭抬起,冰冷冷的目光送過去了。
把畫,先給她……
肖寧芳說完這話,舌根也是一涼。隔著一層鏡片和時堯對視兩秒,噎下口吐沫提高了聲音,“……你這是什麼眼神?你還質疑老師會動你的畫嗎?只不過是因為這次畫要去省城上交,我怕你耽擱學習才給你提供這個便利。”
一副全心全意為時堯好的樣子。
時堯一笑,扶扶眼鏡把眼神收回了,“好。”
“行,知道都是是為你好就行了。學習也抓一抓,好了,回去吧。”
眼前的少女沒有再說什麼,轉身走了辦公室。
肖寧芳一下子坐到椅子上,回手伸伸衣服的底襟,散後背上滲出那層冷汗。
門一動被推開,走進一個人來。
肖寧芳一看,笑著站起來了,“錢夫人,一點小事還勞您親自來……我已經和那個周北北說了,會提前把畫……”
錢夫人下巴高高的昂起,拿出一張卡推了過去,“……肖老師辛苦,平時應該多保養保養了。我記得你年紀比我小來著,嘖嘖嘖……看著可不年輕了。”
肖寧芳笑的和一朵花兒一樣,“……我哪有錢夫人天生麗質……那我就不客氣了。”
風一帶門,關住了辦公室裡的阿諛奉承和傲慢自大。
時堯自樓梯拐角走出,看著那扇門輕蔑一笑。
雙手抄兜,往自己班級裡晃。
操場上,遇到錢家兄妹。
錢思煥要叫時堯,被錢思凝伸手拉住。
錢思煥回頭不解的看她。
錢思凝,“哥,你沒發現爸爸媽媽對北北好像有什麼誤會嗎?這種情況,你還是別這樣了。不如,我們換個別的方法幫她?”
錢思煥,“……什麼方法,給她錢?”
“讓北北拿到學校的獎學金就可以了,每年rt都設有各項獎學金,北北拿到這個,生活上就不會有壓力。這樣,總比給她錢來的好。”
“北北的成績……”
“沒事,我們想別的辦法。一定可以讓北北度過這次難關,不再次輟學的!”
說著,看向時堯的視線裡,閃過一道微不可察的寒光。
時堯回了班級只上了兩節正課,就拉著喬宇去操場上打遊戲。
沒別的原因,就是缺錢了。
一連帶著喬宇上到王者,心滿意足的拿著‘掙’來的那兩千塊錢去買了顏料,去租下的小院裡畫畫。
時堯畫畫路子很野。
粗獷時可以拿起彩桶將一桶的顏料全都潑到畫布上去,細緻時,可以拿著針細的畫筆坐在畫架前,對一棵上草描繪上幾個小時。
就那麼白天上上課,晚上陪著阮娜兒,抽空去畫畫的過了兩天,她的新作終於有了雛形。
喬宇和老k看不懂也就不看了,反正上次的撞色他們也沒看懂,最後還不是被梁正誇成花兒一樣。
週六,學校沒課,時堯有整天的時間可以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