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娜兒在護士的攙扶下沒走兩步,就聽到裡面傳來啪的一聲。
她看不見東西,下意識停下腳步,往回看。
錢思凝,“什麼聲音?”
柳絮,“……不,不會是醫鬧吧?”
正說著,裡面砰的又傳來一聲巨響。隱約著,還伴隨著一個男人的慘叫。
護士連忙回身,去敲門,“齊主任,您沒事吧……”
哐,又是一聲。
齊非成聲音隱隱傳出,“……沒事,我碰倒……嘶!”
鐺!
裡面安靜了。
齊非成,“沒事,碰倒東西了。你送病人去病房吧,單人病房。”
護士心中雖然疑惑,可還是扶著阮娜兒走了。見錢思凝和柳絮望眼欲穿的盯著清創室的門看,她叫了聲,“還看什麼呀,還有很多手續沒辦呢。還要買些日用品……”
很快走廊外面沒人了,只餘幾株擺在走廊拐角的綠植靜守。
清創室裡,齊非成四腳朝天的躺在地上。白大褂髒了,眼睛斜掛在鼻樑上,一隻腿搭在踹翻的椅子上,手邊是摔的粉碎的玻璃器皿。
最恐怖的是,那個把他撂倒在地的醜女,手裡還拿著一隻比手腕細不了多少的針筒對著他的眼睛。
針尖,離他眼睛堪堪只有五公分不到的距離。
“小屁孩兒?”
撂翻一個比自己高一頭的成年男人,時堯一不喘二不籲,平靜的像是隻放倒了兩株棉花一樣。
她把手中針筒往近靠了兩分,冷聲道,“沒時間,不出來,要睡覺?”
“別,你看,我這不是來了嗎?”齊非成雙手攤開,不敢反抗,“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唄。而且,我一進來就開除了那個你冷冷瞪了一眼的劉護士……”
“張……”
“我哪記得她姓張還是姓劉……反正,我來了,事辦了,這不就行了嗎。”
時堯冷冷看他一眼,把手上針筒移開。
扔到一邊,拍拍雙手,低眸問道,“她怎麼樣。”
“能怎麼樣,那可是眼睛……”
時堯視線一橫。
齊非成翻身坐起,摸了兩下鼻子,“沒事,院都不用住,只注意不沾水引起發炎就行了。”
時堯放下心來,身上煞氣退下幾分。
齊非成上下打量時堯一翻,出聲,“她沒什麼,倒是你……我說時小少,你這身扮相打扮……出新任務了?”
時堯沒說話,齊非成站起身來,往她身邊靠,“任務是裝成一個醜女,去保護白家那個私生女,傻白甜?”
時堯抬起胳膊向後一懟,齊非成捂著肚子半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