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堯先是和私房菜‘特邀’服務生bue見了一面,然後才慢悠悠的回了田家。
田家只有李德明和保姆在。
兩個保姆看到時堯,嘴裡叫著北北小姐,眼中卻露出鄙夷。
而且在背後猛嚼舌根。
“……我還以為她有點自知之明呢,沒想到真的回來了。”
“切,她不回來回哪啊。在山上呆了三年,她有錢唸書。要是長的好看,還能賣,她這不是沒那先天條件嗎?”
“就是……”
時堯回頭瞄了一眼。
那冷若寒霜的目光,讓兩個保姆心中齊齊打了個哆嗦,馬上把嘴閉上了。
時堯不再理她們,直接去了後院。
入秋,很多花草都敗了。為了兩株月季明年能開的好,李德明正在給它們修枝備土。
看到時堯,李德明十分高興。放下小鏟子起身,伸伸腰走了過去,“北北,和同學玩的開心不開心?一會讓廚房做幾個你喜歡的菜。”
時堯說了句十分開心,從兜裡把緊握著的藥瓶拿出來了。
倒出兩個褐色的小丸子,遞給李德明,“吶,給你吃糖豆兒。”
李德明拿過扔在嘴裡,品了品,笑了,“騙我,這糖一點也不甜,明明是藥。”
“那你還吃,也不先問問。”
“北北給我的東西,我當然要吃。”李德明捶捶後腰,“別說是藥,就是毒也吃。”
“喲喲喲,還毒。在毒我才捨不得給你呢。”時堯扶住了李德明的胳膊,“速效救心丸而已。”
“嗯?”李德明先是詫異,“好端端的給我吃這個幹什麼?”
品了品嘴裡,“不是那個味兒啊。”
時堯只回答了後一個問題,“新品種。”
至於前一個問題,很快就出現在了李德明的眼前。
在時堯回到田家後不到一個小時,臉腫的和豬頭一樣的李秀蘭母女回來了。幾乎是馬上,田池恆的律師上門。
先是扔下一紙離婚協議,上面條款幾近讓李秀蘭淨身出戶。強行回收目前李秀蘭名下所有不動產,只留下李秀蘭三輩四口所住別墅。當場清算工人工資,將所有傭人全都辭退。
那兩名剛剛還在大聲嘲笑時堯的保姆,轉眼間就因為清點主人財務,因為涉嫌盜竊而跪下求饒,狼哭鬼嚎。
李秀蘭怎麼肯認,可還沒等跳起腳來鬧,律師手一揮,拿出了李秀蘭名下美容院偷稅漏稅,以次充好,甚至坑騙顧客錢財的證據。
意思很是簡單明瞭,要麼離婚,要麼坐牢,自己選。
本來還想大鬧一場的李秀蘭,在那疊洗無可洗的證據前,在離婚協議書前簽下了字。
馬上,從人人羨慕,風光無限的田太太,成了淨身出戶,維持生活都難下堂婦。
整個過程平和平靜,一絲波瀾沒生。
反倒是田媛,在看了離婚協議書上的內容後,對律師大聲喊道,“你滾出去,我爸爸不會這樣對我們……”
律師推推金邊眼鏡,“至於田小姐……田先生已經登報,和田小姐斷絕父女關係。當然,這在法律上是不支援的,不過田先生願意一次性付清田小姐到十八歲成年的一切費用,以後再無往來。”
田媛已經十七,於是,得到了一張五十萬的支票。
將交待完的事辦完,律師拿著那張簽了字的離婚協議書走了。
田媛捧著手裡那張支票,癱坐在沙發上。
從天堂到地獄,只在一瞬。
李秀蘭後反勁兒掉下眼淚,剛要嚎啕,被站在別墅後門的李德明一語喝住。
“是我養大的閨女,就把眼淚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