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看時堯笑話的場景,因為時堯吐出一個名字,變成了看錢家夫婦熱鬧。
離的近的夫人,皆是去扶錢夫人。
可更多的,是在暗中竊竊私語。
周益川是誰,和錢家有什麼關係,為什麼錢航夫婦聽到這個名字神情皆是大變?難道,這期中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八卦貓膩?
嗡嗡雜語中,隱隱有了解內情的人開起了小場。
“……我聽我先生說過這個人,這個人能力非常強,什麼行業都做,是個人才。在他手中的產業,沒有不掙錢的,就是在牢裡的時間比在牢外時間長……”
“因為得罪到了什麼人……”
“什麼呀,你們不知道關鍵!錢家是靠周家起家的,這錢夫人,原來可是……”
錢夫人一手心的冷汗,本來都要站起來了,可聽到這話身子又軟了下去。
錢思凝抬頭,看向時堯的目光陰狠,卻又帶著一絲迷茫。
明明是羞辱這個醜女的場景,怎麼三言兩語中,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不想信那些中年婦女說的話,可她父母的表現……
錢航回過神來,十幾年的商場沉浮早就練就了他榮辱不驚的心態。剛剛,已經是極為失態了。
吸深一口氣正要為自己辯解些什麼,管家來報,梁正來了。
在場的人十分有默契的把剛剛那不好的一篇掀過,開始談論起張大師的弟子梁正。
梁正今年五十有餘,既是張自行的大徒弟,也是從小養大的兒徒。他出現的地方,等同於張大師親臨。他說的話,表的意,幾乎就代表了張自行。
有著梁正為話題,樓上的氣氛很快扭轉過來。
費盡心力維持的表面平和中,時堯裹好披肩,轉身下樓。
錢思煥想轉身追上,臉色灰敗的錢夫人馬上出聲,“思煥,媽媽的腳……”
錢思煥猶豫了兩秒,反身回去扶錢夫人。
將錢夫人扶坐下,他剛要離開,錢航又出聲,“思煥,你和思凝去迎梁老師。帶到書房,爸爸有事要說。”
錢思煥嘴嘴緊抿,再次看了眼樓梯口,掃到那抹藍橘相交的身影正好消失。
時堯雖然扔下一顆炸彈,自己心情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本來嘛,她在應邀來參加宴會時就知道錢思凝在算計自己。跟錢思煥上去時,也只是想看看錢思凝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結果也就那樣,無非就是在眾人面前抬高摔低,讓上流圈子徹底排斥她。
搞的,好像她真的想進入到那個是非圈,想嫁給錢家當媳婦一樣。
邁下最後一個臺階,一轉身,和站在角落裡叨著一根菸的司浩南對上目光。
時堯劃過視線,往外走。
司浩南猶豫了下,雙手抄兜遠遠跟在了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