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領唐饒來的人沒有多作停留,他識趣地站到大牢外面等候,將說話的空間留給唐饒。
“老朋友,咱們又見面了!”
唐饒聲音洪亮,把全身癢得快奄奄一息的兩人全部吵清醒過來。
這一聲老朋友聽著真挺諷刺的,他們可從來都不承認自己是唐饒的老朋友呢。
“你,唐饒,又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都怪你,要不是你,我們也不會落到這個下場,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唐世梅的臉早就被撓毀容了,剛才被嚴墨一奚落了一番長相奇醜以外,這時候還要被唐饒刺激,她的情緒可比嚴墨一激動得多。
“你看看你,你們年輕人現在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學我一樣,當一個淡定的美男子,難道不好?”
唐饒的手輕輕放在那個經過特殊處理的鎖上,這把鎖嚴墨一他們已經嘗試了好幾次,結果好幾次都沒開啟,唐饒越是不經意用手去摸鎖,坐在裡面的他們的情緒就越是激動。
這動作幅度太大,剛還沒好的傷被牽扯住,那種又癢又疼的感覺,讓他們恨不得馬上就去死了算了。
“唐饒,之前你可答應過,只要我們回來,你就給我們解藥,你說話可要講信用!”
嚴墨一手指甲蓋子裡面全是肉屑,還有泛白的液體,他想跟唐饒硬碰硬的,可是唐饒是什麼人,和唐饒硬碰硬,解藥別想要就算了,說不定又要被唐饒擺一道,那樣的話,他們豈不是得不償失?
“我說話一向講信用,我說過只要你們回來如實稟報給你師父,可是你們為了推脫身上的罪責,根本沒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反而想把所有髒水都倒在我的身上,你說你們做的事情這麼不靠譜,我還要把解藥給你們麼?”
說假話的人以嚴墨一為首,唐世梅沒有主見,一直都是嚴墨一說什麼,唐世梅就說什麼,唐世梅傻嘛,給點解藥,就當是看在老者的面子上,把性命給他女兒留住,至於嚴墨一,他可要好好折磨一番,才肯罷手了。
“我們說的有錯嗎?要不是你算計,我和小師妹會落得個名聲盡失的境地嗎?都怪你,這一切都怪你!”
嚴墨一就算被關在這裡,他也還是那個最有成就的師兄,他相信老者花了那麼多心思培養他,一定不會輕易就把他給放棄了,唐饒不是喜歡侮辱他麼,他姑且忍著,等他出去了,看唐饒的嘴巴還能厲害到什麼地方去。
“對對對,這一切都怪我,怪我癮大,連自己的小師妹都捨得下藥那啥啥的,是我把那些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做了,還反咬人一口,說這件事情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哎喲,我說你這二皮臉修煉得不錯啊,我靠山門的大炮都打不穿的呀。”
唐饒從地上撿起一顆石頭,直接打到嚴墨一的臉上,把嚴墨一疼得眼淚直流。
“你敢打我?”
這一邊嘴角還流血呢,嚴墨一還堅持說話,還是比較難得的了。
“打你?”
又一顆石頭被打了過去。
唐饒打的就是他,一張流血的嘴巴還能說那麼多話,本身就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