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沒錯!”海德歡欣鼓舞,像是個要為觀眾展示才藝的小丑,“每一個‘惡魔’在成為冷血者的那一刻就會獲得不同的類法術能力,怎麼樣?這很棒吧?是不是讓你感到很痛苦很難受呢?哈哈哈哈哈....”
海德一邊笑著,舔了舔嘴唇,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上去,
“它還可以透過詛咒傳遞到別人身上,讓你把鮮豔的內臟全部嘔出來,這怎麼樣啊?看著自己的內臟一點一點嘔出來的感覺怎麼樣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海德看著我發笑,大笑個不停,爽朗的笑容純粹地就像個孩子,但這隻會讓人覺得他可怕,邪異又神經質。
我輕微地咳嗽著,擦拭著染血的嘴角和下巴,卻越擦越髒,手帕被徹底染紅,精緻的前襟也帶上了猩紅的肉片,
我感覺自己的內部空空蕩蕩,眼前一片昏花,
可即便如此,我也沒有放下手中的槍,搖晃的手沒辦法瞄準,卻依然指向那道模糊的身影。
“你們待在這座城市的目的是什麼?”我試圖從他的口裡獲取更多的情報。
“喂,小姐,你有沒有搞錯啊?”海德的笑容從和善逐漸變得猙獰,“現在是我在問你們問題,不要用問題回答問題知道沒有!”
“啊咧?不過,我好像也沒有問問題是吧?”海德故作天真的說道,他的一舉一動都像是故意裝出來一樣的做作,令人無法把握他的真實想法,
他時而像一個頭腦精明,遊走於各地的高智商犯罪者,時而像一個單純的神經質殺人犯,行動隨心所欲毫無規律,就像野獸一樣,或許只有在揭示出他行為背後隱藏的真相後,才能真正地瞭解他的內心。
“惡魔”途徑本身對待肉體的控制就更加自由,更勝於非人的“囚犯”與不老不死的“吸血鬼”,也因此更加容易陷入瘋狂和失控,肉體上的變化往往會反饋到精神上來,教人神志不清。
“啊,這樣吧,我趕時間,小姑娘,你的槍裡,最多還有兩發子彈對吧?”
他望向我,對我堅持不懈要舉起槍口的行為表現出明顯的厭惡,他似乎想要徹底地摧毀我的尊嚴。
“對著你隊友漂亮的腦袋上開一發,把另外一發隨手浪費掉,我就放你走。”海德看了一眼我插在口袋裡的左手,想來是敏銳的直覺讓他注意到了,我的手中還保留著孤注一擲的能力。
“啊,啊,啊,”海德突然像鴨子一樣大叫起來,“不要耍花招噢,我是看你長了張可愛的臉蛋,看起來很對我的胃口才給你這麼個機會,聰明人都知道怎麼選吧?來!快點!”
我看向倒在地上的希茲,他眼神渙散,無力地閉上了眼睛,
“砰!”一聲槍響,槍口冒出硝煙,依然直直地指向海德.卡巴拉,“我不會玩弄生命,也不想被別人玩弄生命。”我強撐著這麼說道。
“是嗎...”海德的臉上失去了所有的笑容,“真是個不乖的孩子。”他看都沒看一眼划過去的子彈。
“啊,啊啊啊啊啊啊!”希茲突然開始抱頭尖叫,他開始在地上翻滾,骨骼咔咔作響,面板變得像石像一樣慘白,長長的頭髮像蛇一樣撲騰掙扎,
“這樣你就下得去手了吧?對待失控的同伴要怎麼做,我想你一定比我更清楚吧。”
海德的臉上沒有一點笑意,但眼神卻愈發愉悅,他看著我因驚懼與憤怒而圓瞪的雙目,嘴角忍不住要勾起弧度。
“你這混蛋!”
我雙腿猛地發力,動用起最後的力氣向那個罪犯衝去,他不會主動靠近我,就算他要逃,也只是要提防我放黑槍而已,
換而言之,現在的他正享受其中。
“太陽!”在離他幾米遠距離的時候,我向左手灌注最後的靈性,擲出了手中的獵魔短刀,
太陽領域的符咒在空中爆炸,就像宇宙的第一縷光,那光芒是如此地猛烈,足以刺傷任何敢於直視它的人。
巨大的惡魔虛影在空中消散,耗盡了所有的獵魔短刀掉落在地上,上面的魔紋徹底地失去了光彩,
它短暫而充實的一生就此結束,就算再拿去給凱恩斯先生大修也回不到原來的樣子了。
我的整條左臂像煮熟的螃蟹一樣熱得通紅,還滋滋地向外冒著蒸汽,這是由內而外的高溫熱氣破壞了手臂的組織,這條手臂也算是暫時廢了。
就像被扔進沸水滾過一樣,一觸碰到空氣就生生地疼。
不過,即使付出瞭如此大的代價,事情也還沒到結束的時候。
撲——一聲悶響,我緩緩地低下頭,看到了貫穿我胸口的手臂,那手臂粗壯,盤踞著黑色的脈絡,像是野獸的前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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