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為什麼要花那麼多的錢去做這種事情?因為他們覺得有趣而已,也許在他們看來,只有人命才是能夠藉由消耗來產生價值的物品...”
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戴莉女士和隊長他們檢查那些“藝術品”時作出的對話從我耳邊飄過,我從這些物品上感受到了人能借由超凡力量帶來怎樣的恐怖。
絕不能讓他們再逍遙下去,這種令人作嘔的邪惡即使是我也覺得這不是應當存在於世間的事物,他們甚至比超凡世界中的邪神惡魔要離我們更近,不,或許他們本就是邪神惡魔的一種體現。
這種事情可不能告訴奧黛麗小姐,我想,雖然我理解她終有一日會感受到超凡世界的殘酷,但不是現在,我不想破壞她對超凡世界的那種美好想象,即使這更多的來自於個人的邪惡與瘋狂。
“昨天晚上,代罰者喬舒亞.弗蘭肯斯坦遭到了海德.卡巴拉的襲擊,他也因此受到了重傷,而這兩名罪犯至今都下落不明....”
在我呼吸著貝克蘭德晨間清新的空氣,望著一如既往的灰色的晴朗天空,用放空大腦的方式從那種別有風格的殺戮,以死為作品的創作中解放出來時,我的心靈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寧靜。
感覺什麼事情都無所謂,就想這樣靜靜的吹風,這樣最好了,是的,這樣作為人類活著最好了...我從未有過這種活著的,洗滌心靈般的美妙感覺....
“我們根據休.迪爾查的關係網往回推,得知她的委託來源於‘縱火者’洛克薩斯,據說他和同為序列7的海德.卡巴拉在幾天前打了一場,雙方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失....喂!艾慕希婭!你在聽嗎?”
“啊?什麼?”
面對奧茨傲氣十足又氣鼓鼓的責問,我一臉懵圈,這才想起來好像要陪她整理案情的經過來著?坐在馬車邊緣過度放鬆的我都徹底忘記了,嘿嘿....
“笑什麼笑!”奧茨完全不吃我這裝可愛的招數,捲起報紙就是當頭一記,發出“啪”的清脆響聲,“你說說我剛才講到哪了?”
“嗯...代罰者被連環殺手襲擊?”我禮貌而不失尷尬地笑著說道。
“猜錯了你個狗崽子!”
“啪!”
“....總而言之,洛克薩斯手裡掌握的情報,以及喬舒亞被襲擊的理由就成了我們現在要掌握的關鍵問題,洛克薩斯隊長說不必擔心,只要時機成熟自然會派得上用場,因此代罰者遭遇襲擊的理由就成了我們討論的重點,艾慕希婭,你有什麼頭緒嗎?”
“嗯....”我摸著鬢角垂下來的頭髮,“那名代罰者什麼與其他人不同的地方嗎?除了序列之外,他有掌握什麼特別的情報嗎?”
我記得這位名叫“喬舒亞.弗蘭肯斯坦”的代罰者是天生半個序列9,曾是勇敢者酒吧的地下拳手,現在是序列8的格鬥家,似乎有一件神奇物品,還有他的胸肌很誇張。
洛克薩斯是我哥哥委託他去調查的,而我哥哥又是由隊長委託調查海德.卡巴拉的,想必他們是事先打好了招呼,隊長才會說出這樣的話吧。
“沒有,”奧茨搖了搖頭,“他和瓊斯.齊貝林帶領的小隊最近都是在一起執行任務,四處巡邏,主要的搜查方向也是玫瑰學派,與海德.卡巴拉二人並無直接的利益衝突。”
“而且,他也不像是要對代罰者進行報復,或者想要...多一件收藏品...之類的。”提起類似的話題奧茨也有些不適,“別說了,換個方向吧。”我捂著嘴這樣說道。
“好吧,”奧茨深吸了幾口氣,緩了緩說道,“在瓊斯的隊伍裡顯然有更容易下手的目標——序列沒有喬舒亞高,也沒有用於補全自身的神奇物品,他的行為就好像不打算殺人一樣,只是在故意地引起代罰者們的注意。”
“那位弗蘭肯斯坦先生身上的神奇物品是什麼?”我想起了這一值得注意的點,“一般來說這種東西都是要直接封印的吧,怎麼會允許他帶在身上呢?”
“那是他父親的遺物,據說在他還沒睜眼前就過世了。”奧茨顯然對此早有了解,她一直很重視情報的收集。
“據風暴教會的考察後確認問題不大就允許他帶在身上了,效果是可以一定程度上增強記憶力和思考能力,提高靈性,能夠在戰鬥中模仿學習對方的能力,在探案時協助推理各方面的細節,得出符合邏輯的結論,但長時間佩戴會使大腦過度運轉,甚至變成無法思考的白痴。”
“你還記得當初他身上戴著的那條藍銀色的項墜吧?那就是他的非凡物品,他親口告訴我的,說是他父親從倫堡的知識與智慧之神教會手裡得到的,也就算個‘3’級封印物的級別吧,能力還是相對可控的。”
“我想正是憑藉著這件神奇物品,他才能在與序列7的戰鬥中不落下風,並從一位連環殺手的襲擊下倖存下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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