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弄到一張助教證就不難做到。”希茲從胸前的口袋中亮了亮寫有自己名字的蓋章紙片,從風衣下拿出一份檔案袋,“隊長讓我將這些檔案交給你,是一些需要注意的案件資訊,他說讓你注意相關的線索,一經發現立即報告,不要莽撞。”
在我表示明白並收下檔案袋後,他又對我說:“不要在這裡看,那些原始月亮的信徒很可能在監視著這裡,你的同學裡很可能隱藏著一些非凡者,不要大意,隊長讓我在考試期間儘量保護你。”
他說的這些話聲音很輕,我想除了我們之外沒有人聽得到。原始月亮的信徒...也就是說那位女士也是在蹲守前來查探的敵人嗎?看看有誰想順藤摸瓜。我的腦海裡浮現出昨天那位幽靈般的女士,經過了一天我對她的不滿已經淡化了許多。
“聽隊長說你也是外部進入的非凡者,如果碰到野生的非凡者的話,你會怎麼做?”
我想起隊長說過的話,學校裡的非凡者不一定全都是邪惡的存在,因此我打算問問對此瞭解不少的希茲,看看他對此持什麼立場。
他正欲回答,突然聽見樓道上方傳來輕佻的聲音:“噢噢,艾慕希婭。”又是一個麻煩的人物,黑格爾.堂吉訶德見到我兩眼放光,快步落下臺階,“你有看到我的塔羅牌嗎?上次給你變完魔術之後就少了兩張,怎麼找都找不到。”他這樣問道。
“你是說這個?”我從口袋裡拿出那張“皇帝”,那是在我的檔案包裡發現的,恐怕是不小心掉進去的。
“就是這個。”黑格爾喜出望外,接過那張牌,“另外一張你有看到嗎?”他問。
我搖了搖頭,“另一張牌是‘世界’嗎?”我想起了那天早上做的占卜。
“不,另一張是‘愚者’...”他正欲再說些什麼,突然注意到站在一邊的希茲,往日輕鬆的眼神突然變得凌厲起來,“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他全身緊繃,作出進攻式的姿態,充滿警惕地詢問道。我從未見過這副模樣的黑格爾,簡直就像一柄鋒利的刀刃。
“我在這裡的理由跟你沒有關係,機械之心的新人。”
希茲的語氣倒是一如既往的淡泊,但就是這隨意的態度更讓人火大,就像完全不把人放在眼裡一樣。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過什麼,靈知會的叛徒!”
黑格爾撂下狠話,然後握住我的手腕,“走吧,下一場考試快要開始了,不趕快過去的話就要遲到了。”他不由分說地將我往樓上拉去,有些不知所措的我回頭望見了在下面雙手抱胸的希茲,他低著頭,劉海遮住了臉,看不清表情。
“你怎麼會和他扯上關係?他是個惡魔,罪犯,殺人狂,他很危險!”一到樓上,黑格爾就劈頭蓋臉地對我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那麼地緊張...乃至慌亂。
“我加入了值夜者...”我有些不知道用何表情來面對他,呆滯地回答道。
他一愣,然後按住頭,“是嗎,杜蘭妮她....”他似乎明白了什麼,“那我說話也就不遮遮掩掩了。”他這樣說道。
“那傢伙背叛了從小收養自己的組織,解決了與自己相伴十幾年的同伴,將靈知會的資訊全部出賣給了黑夜教會。對於那傢伙來說殺人就像呼吸一樣自如,沒人能猜到他在想什麼!他混入值夜者肯定另有企圖,不要跟他走得太近,要是一不小心知道了什麼會被他滅口的!”
靈知會?我再次聽到了這個名字,那個組織與希茲有關?
這個組織簡單來說就是一個邪教,他們認為肉體對人的精神來講是一種束縛,因此消滅肉體對人來說是一種解脫,基於這個理念他們製造了不少血色濃郁的事件。他們內部掌握的兩條途徑分別是“刺客”和“學徒”,前者對應魔女教派,後者對應第四紀的亞伯拉罕家族。
如果希茲是一名“刺客”的話,那麼很多事情就都說得通了,他的性格之所以看起來淡漠是因為他本來接受的就是這樣的教育,但是...
“黑格爾,你聽我說。”我看著他的眼睛,語氣鄭重地對他說道,“現在我跟他是隊友,不好跟他鬧掰,而且在女神的注視下,他就算要幹什麼也不會輕舉妄動。至於他的為人我會親眼見證,如果他真的像你說的那般危險,我會盡可能遠離他的,畢竟自己的安全比什麼都重要。”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黑格爾的眼神搖擺不定,語氣放鬆了許多。看樣子他已經被說服了,我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你聽說了沒有,今晚皇后區要舉辦一場大型慈善晚會,據說幾乎所有有頭有臉的貴族都會去參加。我作為功勳將校的子女也有榮幸受邀參加。”我開始轉移他的注意力,“雖然我對社交晚會不是很感興趣,但這是瑞伊文爵士的請求,他一直很照顧我們,說要為我們的未來拓寬人脈。”
說到這裡我不禁苦笑,但也確實期待在社交晚會上能交到怎樣有趣的朋友,貝克蘭德的貴族是靠自己的愛好分圈子的,其中不乏愛好歷史和神秘學的朋友。
“貴族子女還真是辛苦呢。”黑格爾搖搖頭笑道,“這麼大的排場是國王陛下親自舉辦的嗎?”
“如果是那樣的話可就輪不到我來參加了。”我也笑著回應道,“據說舉辦者是貝克蘭德最大的銀行家,東切斯頓郡的霍爾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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