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實話,喬安娜覺得滿奇怪的。
約瑟夫·法牡再怎麼說也是當今教皇的侄兒吧,加入了邪教也太奇怪了。
“阿麗娜·法牡呢?今天晚上去哪裡了?”
兩個騎士架著一個臉色蒼白的,看上去20出頭,有一頭捲曲的淺棕色長髮,穿著晚宴正裝的女士走了過來,“騎士長,阿麗娜·法牡在這裡。”
這個名字讓喬安娜一怔,“阿麗娜?阿麗娜·法牡,不會是那個福斯珠寶家的表小姐,那個阿麗娜吧?”
她回頭看到了那個被架著的捲曲長髮女性,愣住了:“法牡夫人?真的是你呀。”
阿麗娜·法牡露出有些虛弱的笑容道:“嘿,喬?”
艾米道:“怎麼了?你們認識?”
“對啊。”喬安娜掏出正好在自己外套裡的人員名單,“我今天,哦不,昨天去參加了朋友的婚禮。我朋友叫歐若斯·希德勒斯,是新娘。阿麗娜·法牡的表弟,是新郎。”
“這麼巧?”艾米覺得很難相信,“所以,是有一面之緣的熟人嘍?”
喬安娜把名單遞給艾米道:“您瞧。這裡,男方家人出席名單,表姐,阿麗娜·法牡、福斯。”
艾米接過名單,看了一眼,喬安娜又遞上了合影。
“這是我們昨天晚上12點的時候拍的。阿麗娜·法牡,正好站在我的右後方。”喬安娜把自己指給艾米看。
“你們是在哪裡參加的婚宴派對?”
“…玫瑰區的北極星神殿。”
“玫瑰區到兇案現場的幸福雨區,任何交通方式,都大概要….兩個小時以上。”
“婚禮結束的時候是,晚上130。阿麗娜·法牡還參與了伴手禮的發放。”
艾米挑眉道:“這麼說,她沒有作案時間嘍?”
喬安娜把照片和名單都放入檔案袋:“恩。我可以作證。”
“我昨晚上因為幫助我表弟的婚宴善後。忙到很晚。大概3點的時候才回到家。回到家就直接倒在床上就睡著了。你瞧,我晚禮服都沒有脫。”阿麗娜·法牡在騎士的攙扶下,好不容易站起了身子,“因為太累了,我腰本來就不是很好。睡了小會兒還惡化了。”
她語氣間頗為委屈。
“法牡夫人,您的丈夫都死了,為什麼一點都不難過呢?”瑞安像是個熊孩子刺頭般問道。
阿麗娜·法牡也不氣惱,只是溫柔地回答道:“我本身就是續絃的,和他差了20多歲。也沒結婚多久,更沒有什麼感情。如果真的哭得悽悽慘慘,反而還有些假。”
艾米不禁有些讚許這個耿直的姑娘:“你倒是坦誠。”
“不瞞騎士長您說,我表弟剛結婚。法牡這老頭又死了,我按照法律還能繼承到一大筆遺產。說實在的,沒什麼好難過的。更像是,雙喜臨門。”
喬安娜點點頭,雖然阿麗娜的說法在道德上有些不太合適,但也算是誠懇。
根據法牡的遺囑,阿麗娜能繼承到他全部的現金,也就是200多萬金幣。
年輕貌美,出身也不錯,還有錢的寡婦。就算是二婚,其實也不難嫁。
阿麗娜遞上揣在懷裡的遺囑,以作為證據道:“我們家,也不缺這個錢。所以因為錢我把他殺掉什麼的,是不可能的。”她笑呵呵地,看上去沒什麼煩惱。
也是,福斯珠寶雖然規模算不特別大,但是也不缺錢。阿麗娜作為福斯珠寶當家人的侄女,也是有股份的。
200多萬金幣,與她而言,算不上什麼大錢。
真沒必要為了這點錢幹掉法牡。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喬安娜還是覺得有些奇怪。
在跟著艾米騎士長他們回到神殿的騎士團後,她一頭扎進了資料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