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娜對外祖父道：“是的。”
“伯曼利亞家族的魔法，是由幸運之神的恩賜得來的。作為古神之首，幸運之神的魔法自帶一種讓別人效忠的能力。還挺邪門的。
不過，我手上的魔法，沒有這樣的力量，有的只是類似的，利用一些媒介，去獲得別人絕對的忠心。”
“什麼意思？”
喬安娜在東方國的五年，並沒有浪費，她有時間就會去摸索魔法的使用方式，她給外祖父解釋的，其實也是她自己研究出來的結論：“是這樣的，根據個體差異，魔法能夠依附的媒介都不同。而我的媒介，是文字。”
“所以，我如果想要使用這份力量。我只需要把魔力在我寫作的時候注入文字。比如我寫了一首帶有魔力的詩。任何讀到，聽說過這首詩的人，都會無條件信任我說的話。”
“所以……其實更多的是信任？不是忠誠。”
喬安娜點點頭：“我畢竟是外姓。沒辦法獲得完整的力量。如果是嫡出的孩子，比如獲得能力的是安東尼，安東尼能夠使用的，就是絕對的忠誠。”
外祖父一邊被喬安娜攙著，一邊走出密道：“但無論怎麼說，就算是絕對信任，這份魔力還是太危險了。你不要跟你舅舅他們透露這個部分了吧。”
喬安娜拉起裙角，小心地踏出腳步，又逐漸放慢步伐的速度：“我明白……我只會給他們說，我的魔力能夠給予人幸運，還有，勇氣。”
“嗯……你明白就好。”外祖父打量著喬安娜那張和莉莉絲極其相似的臉，心裡悄悄感嘆道，雖然不知道喬安娜在光明之神那裡經歷了什麼，但他能明確地感覺喬安娜變了。
變得更加成熟，甚至不像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姑娘，倒是有點那種身居高位多年磨練出來的凌厲勁。
和莉莉絲真的是越來越像了。
喬安娜好像感覺到了外祖父感慨的神情：“外祖父，您要知道，我不能永遠做一個不問世事的小姑娘。”
外祖父點點頭，擠出一抹讚許的笑容，但內心還是有許些遺憾，可惜了，可惜了……
那個如精靈般的小姑娘，終究還是惹上了權力或是金錢的臭味。
其實也更多是伯曼利亞老公爵不知道，喬安娜自母親去世後，冷漠得徹底把內心封鎖了起來。
彬彬有禮卻滿腦子都是文學的風花雪月，是她掩飾悲傷和膽怯最好的辦法。
雖然總算被南中央大街那幫奇奇怪怪的人溫暖了內心，卸下了防備。
但本質上，她還是那個有些冷漠的姑娘。
這也是她能在東方國那麼快就合群最簡單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