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娜心有餘悸地想:“幸好那個只是認錯了,還是在這種地方碰上海德了,然後告訴家裡把我捉回去結婚可就太糟糕了。”
她很快把這件事情拋之腦外,接下來的日子她可是要去給娟言做助手,按照歐若斯的要求,她可有的忙了。對了,還有那個公子哥,也不是個善茬。想到那個傲嬌的少年,喬安娜就覺得頭疼,被慣壞的小少爺怎麼這麼麻煩。很好,喬·某貴族小姐·安娜完全忘了自己也是個大小姐了。
終於到了週一,喬安娜吃過早飯,帶著瑪格麗特太太準備的便當就去娟言家報道了。第一天上班,喬安娜穿了一件乾淨的襯衣,一條淺藍的半裙帶著一個規規矩矩的蝴蝶結,看起來很認真拘謹。
到了娟言家門口,角落裡蹲著的格羅特拉瑟瑟發抖有些好笑。喬安娜玩笑般踢了這個守在門口的男孩,掏出鑰匙在格羅特拉眼前炫耀般的展示了一下。看著格羅特拉氣急敗壞咬牙切齒的表情,喬安娜心裡有些暗爽。
格羅特拉也挑釁地現踏入了娟言的家門,但是沒想到,他突然邊尖叫著邊跳了出來。喬安娜也嫌棄地瞟了格羅特拉一眼,也踏出步伐。
好的,沒想到娟言又搞出來新花樣,這一次她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一個巨大的玻璃櫃子,自己站進去。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亂蓬蓬海藻般的頭髮架著一個巨大的蝴蝶結,身上是一件巨大魚骨撐的黑白相間蓬蓬裙。整體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嚇人的恐怖娃娃。娟言突然抬起來頭,睜開眼睛,朝喬安娜一笑:“你來啦。”
已經被娟言嚇過一次的喬安娜見怪不怪,很敏銳地察覺出娟言的裙子和櫃子的不協調感。於是一把把娟言拽了出來。娟言如釋重負地開始扭動自己的關節:“哦天吶,得救了。我從昨天就卡在這裡。覺都是在這裡睡的。”
娟言掏出來一副能夠遮住自己半張臉的眼鏡,故作深沉地推了一下:“我並不是特別想說。但是你實在要聽那麼我也沒得辦法。”
“來坐下,我們慢慢講。”娟言拉出兩把凳子,示意兩個孩子坐下,“你們知道什麼叫代入感寫作嗎?”兩人一臉懵,於是娟言很是開心地解釋。
很多推理小說家,擅長把自己帶入角色,特別是兇手或者偵探。那麼這樣得出的結果就是對於人物的描寫或是整個案件的構造就會變得特別細膩。而娟言的做法是,把自己帶入屍體,沒錯,她擅長的案發經過的描寫,那麼要什麼人或者說物體能看到完整的案發經過甚至是探案環節呢?當然是死者。
喬安娜覺得很意外,娟言這種寫作方式有些莫名詭異。她也理解了歐若斯要求的收拾房間是什麼意思。收拾娟言佈置的現場,還有處理掉娟言搞來的一些奇怪的道具,比如這個玻璃櫃子。
“你到底是怎麼把這麼大一個玻璃櫃子搞上二樓的。”格羅特拉抱了一下櫃子,發現重量不輕。娟言並沒有理睬格羅特拉,而是認真地豎起耳朵聽走廊裡的動靜。
咚,咚,咚。那是小碼的男士皮鞋走在公寓木質地板的聲音。“哦,光明女神,怎麼辦,大魔王來了。”娟言身邊,穿小碼男士皮鞋的,只有一個人,歐若斯。
“那個,娟言姐你為什麼要抖。”縮在角落裡的娟言,被喬安娜戳了一下。“今天要交稿了……我……完全沒有寫。”
“再說一遍?”娟言的後衣領被歐若斯提了起來,“各位,喝湯嗎?”歐若斯托著娟言,一腳踢倒了橫在房間裡的玻璃櫃子就往廚房走去。娟言當然不能讓歐若斯燉了自己,連忙掙扎求饒表示自己立刻馬上就寫。
於是很戲劇化的,歐若斯把娟言乾脆利落地丟進娟言的臥室,鎖上門:“寫不完就不要出來。”然後完全無視了慘叫聲,給助手二人組泡了一杯紅茶。“咱們出版社,準備舉辦一個新人作家寫作賽,想試試嗎?獎金是5枚金幣。而且還能獲得新書出版的機會。”歐若斯表明了這次除了催稿以外的其他目的。
“但是要有編輯的推薦才能參加。我和娟言也商量過了,我只能推薦你們其中一人,所以,能明白嗎?你們每一個人都去寫一篇短篇推理吧。我希望一週內收到。不懂的地方就去問娟言吧,”歐若斯瞟了一眼能聽到奮筆疾書沙沙聲的,“別看她那樣,好歹也是當紅的新秀作家。”
格羅特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一言不發。喬安娜則開始收拾起了客廳,完全忘記了自己也是個從未乾過話的大小姐。
另一邊,瑞安透過了騎士團的預選,今天是他加入騎士預備團的第一天。按照神殿的規矩,騎士們會每三人組成一個團,一起執行任務,瑞安被分到的夥伴是一男一女。男孩子看上去很是俊美,笑起來如浴春風,讓人忍不住猜測他肯定是哪家貴族出身的少爺。女孩子也是看上去很可愛的樣子,打扮的精緻漂亮。
如果喬安娜在這裡肯定要吐槽這三個人一定是按照臉分到一起去的。真的是走到哪裡都是目光的聚集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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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安·奧黛特蒂。父親也是騎士。”瑞安主動跟兩個隊友打起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