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內心不想跟軍師老四囉嗦什麼了,不管我的身份職位是不是野狼隊的隊長,不管二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想我都要上去一探究竟,總不能幾個人意識到危險了,就選擇窩在這墓室中了。
況且劉橙還在上面。托馬斯、李慧晴跟我的關係都還不錯,我擔心他們的安危,不知道此時此刻他們是處於什麼樣的狀態。
軍師雖然沒說什麼,但傻子都看出來了,這傢伙根本就不敢打頭炮,身體受傷也不過是他掩人耳目的幌子罷了,跟這種人搭檔做事情還真倒了八輩子的黴頭。
我抹乾淨手中的手中的匕首,手抓住鐵梯子坦然往上爬了兩步,牛五花上來再三叮囑道:“鄭巖,先不要著急。儘可能的看清楚四周圍的情況,如果遇到什麼特殊的情況,乾脆就從鐵梯子上跳下來,回頭我們再繼續想別的辦法……”
軍師裝模作樣對著我點頭示意了兩聲,分別和老四掏出了兩把槍:“鄭巖,你就放心去吧,我和老四給你殿後。要不要我們給你一把槍做應急。”
我說不用了,手槍我沒用的習慣,還不如我手上這把匕首來的順手。
真不想跟這倆傢伙扯上什麼關係,安全回到二樓就立馬跟這倆貨撇清關係,這種人完全就是個坑貨,專業坑隊友,手下不留情。
我又接連爬上去了幾步鐵梯子,距離二樓的口子也只有不到一米的距離,再跨上去幾步也就能出了這地窖口子了。
我沒急著爬出去,而是先貼在石壁上仔細的去測聽上面所發出來的細微動靜,至少我得先判斷出相應的具體情況。才能做出準確的策略對應。
“呼哧呼哧呼哧……”
還別說,貼在這巖壁上我還真的聽到了二樓所發出來的細微動靜,這聲音並不是很明顯,好像距離洞口也有一段的距離,就像是我小時候聽到的磨剪子、磨刀片的聲音,要不是因為貼在巖壁上,可能我也聽不到這個動靜,底下等候的牛五花幾個人就更加不可能聽到這個細微的動靜了。
有動靜就肯定有人還活動在二樓,饒是我仔細的聽了將近一分鐘的時間。也沒能判斷出對方到底是在幹什麼。
光是這麼憑空猜想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乾脆就一不做二不休上去一探究竟,我咬牙往上又爬了幾步,距離那水泥蓋板的出口也只剩下一步之遙。
我特地再靠在巖壁上測聽外面所發出來那特別的動靜,然而令人詭異的情況卻發生了,外面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沒有了那磨剪子的聲音,倒是變成了另外一個特殊的聲音。
“莎莎……莎莎……”這個聲音聽起來就是走動的聲音,對方穿的應該是那種老布鞋,這種鞋走在地上發出來的動靜本來就不大,跟貓一樣悄無聲息的。
我內心忍不住更加的緊張了,很明顯對方是聽到了我的動靜,已經悄然向我這邊靠近了上來,對方也不是吃素的。不僅解決掉了上面的幾個人,同時也給我們去墓室中的幾個人留了一手,這到底是誰?僅憑著一個人的力量就折掉了我們半個隊伍的實力。
這個風格怎麼就那麼的類似於鍾愛一生的風格,難道說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鍾愛一生?這是準備要對我下狠手的節奏了嗎?
現在怎麼辦?我猶豫了幾秒鐘,搞不好對方就守在洞口邊上,等著我一探出腦袋,直接就在我的腦袋瓜子上狠狠砍下一刀,我這顆腦袋可不是銅牆鐵壁,這要是被砍下來,估計就連回魂靈丹也救不了我的命。
上!是人是鬼也得讓我瞧個清楚!我暗罵了一聲,索性手腳共同發力,藉助腳上的力氣雙手扒了出去。
“呼呼!”可就在我腦袋探出去的那一刻,果然就感受到一股勁風竄了上來,睜眼一瞧差點沒被嚇死,果然什麼都被我猜中了,一把大刀的刀鋒往我臉上揮砍了上來,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刻,那長刀已經飆到了我的跟前,想躲開估計都來不及,直接就會被對方給削掉半邊的腦袋殼。
我也來不及多想,單手穿上,一把就握住了那飛奔而來的砍刀刀鋒,與此同時也是看清楚了手持砍刀那個人的摸樣。
那人手持鋒利砍刀,臉上還浮現出陰險猙獰的表情,嘴角上卻也是浮現出一撇狡詐的笑容:“鄭巖還不快受死!快給我受死!”
我心裡咯噔下沉了一下,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鄭遠東!之前被我手腳捆起來的鄭遠東!靠!怎麼會是這個人!
“咔嚓!”不容我細想其中的緣由,那把刀就正面砍在了我的手掌中間,一股劇痛撕裂的感覺在手掌之間爆發開來,刀鋒上噴滿了我手掌間撕裂鮮血。
“鄭遠東!怎麼是你!你他媽在幹什麼?我是大將軍!難道你還想殺了我不成!”我腦袋一片空白,單手緊緊握著那鋒利的刀鋒,同時爆發出獅子一般的怒吼,試圖搞清楚這二樓棺材所發生的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