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阿三的一番話也是瞬間就把我們拉回到了當年那個雷電交加猙獰恐怖的夜晚,很多事情都已經成了定局,那天晚上對於東門村所有的人來說都將是一個終生難忘的不眠之夜。
哪怕是在劉阿三的陳述中也是聽到了難以掩飾的恐懼,當年的那個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變故,使得東門村幾百號的人一夜之間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
但有一點那是毋庸置疑的,這個巨大的陰謀關係到一個至關重要的人物。那個一手策劃陰謀的老道士,那個人從頭到尾的目的動機就不純粹。
“做完法事的第二天怪事就出現了,平常東門村清晨五點鐘就會有賣豆腐的出來吆喝,但是那天直到上午的九點鐘我都沒有看到東門村一個人的身影,甚至村裡面的都聽不到雞鳴和鵝叫,這些都是平時在正常不過的了。那天連一隻活的玩意都沒看到。”
“再加上天空上烏雲密佈、天雷滾滾、整個東門村彷彿一夜之間都變了摸樣,沉寂在讓人窒息恐怖的氣氛當中,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了中午。”
“中午的時候大雨下的更加的瘋狂,外流的長江水位上升到了危險的介面,如果照著這樣的趨勢下去,整個東門村都會被長江水淹沒沖毀滅,就在這個關鍵時刻,東門村的人終於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
“然而讓我無比詫異的是,從村裡面走出來的都是一些年邁的老人還有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和小孩子。他們的人數大概有四五十個的樣子,他們的眼神無一不是呈現出痴呆的狀態,全部都沒穿雨衣,渾身上下都被雨水溼透了。”圍史低劃。
“他們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傻了,恍恍惚惚、搖搖晃晃的從屋子裡往村口的方向走了出來,頭頂上的雷電轟鳴、大雨瓢盆他們不管不問,搖搖晃晃的從村口走了出來,最後……最後居然全部都跳進了村口的魚塘。”
劉阿三在說起這一幕的時候聲音的音色都隨之顫抖不已,由此可見他在當時心裡承受了多麼的恐怖壓力。
“沒錯沒錯,五十多個全村老小排成了一排,整齊有列的從魚塘中跳了下去,我本來是希望他們全部都死的,但是在看到他們跳下去之後我的腦海中全部都是一片的空白。眨眼睛的功夫他們全部都跳進了魚塘,甚至都沒有一絲的掙扎,沒有一聲的嚎叫,跳下去之後就再也沒有漂浮上來過。”
這一點恰好就跟我在沼澤中遇到的情況對應上了,說明劉阿三並沒有說謊,當年的東門村村民的確是有一部分沉在了魚塘中。包括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掉進魚塘,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現場的幾個人都聽得鴉雀無聲,我們彷彿也看到了當初那異常恐怖的畫面。老道士跟東門村的村民到底什麼仇什麼怨連村子裡的女人、老人、小孩子都不放過。
“劉阿三,那麼村子裡的其他人都是什麼結果?都去什麼地方了?”劉橙接著繼續問道。
“我記得很清楚,當天下午的三點鐘,東門村剩下來的所有人,由村長帶頭往闖王廟的方向走了過去,他們所有人的狀態也是跟那群老弱病殘是一樣的,神情恍惚、搖搖晃晃的姿勢走去闖王廟的,我遠遠的的看到他們進去了闖王廟!”
“都去了闖王廟?去了闖王廟做什麼?”
“我不知道,我也想知道他們去闖王廟的意圖,可當我準備飄過去的時候,一股無形的力量就把我束縛住了,半空中好像有一道看不見的屏障擋住了我的去路,就在這時候耳邊就傳來那老道士的聲音,他告誡我有些東西不該看,看了反而會引火燒身,以後這片灌木從就是我的容身之所,永遠都不要走出這個界限,這裡就是我的一畝三分地。”
“後來我才知道老道士把我的魂魄封印在這個區域,說是我的地盤,其實就是一個巨大的牢籠,我魂魄雖然在但卻沒有了自由,這就是老道士給我的承諾,他要我永遠的守在這裡,不允許任何人踏足東門村,我成了老道士的一條看門狗。”
“那東門村的村民到底是怎麼消失的?劉阿三你看清楚了沒有?”我不信邪的追問了一句。
“我不知道,我被困在這片灌木叢,只知道剩下來的那些人走進了闖王廟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他們都被……都被我老道士害死了,這跟我沒關係,我只是被那個老道士利用了而已!不要殺我,不要……”
劉阿三徹底的軟乎了下來,一個勁的給大夥求饒作揖,只求能夠留下自己的魂魄。
“那麼這裡的食人魚和火蛤蟆又是怎麼回事?它們到底是怎麼形成的?”這個時候軍師也丟擲了其中的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