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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藍城的另一側,是在最高處,是在藍城最高的一個建築物上,藍城雖然不是這個國家的最主要城市,可是這裡商賈來往,是最繁華的城市。
不要聽到“藍城”這兩個字,便以為藍城是個小城,藍城可是這個國家佔地最大的城市,之所以沒有成為這個國家最重要的城市,是因為這個城市沒有防守的必要,整個地勢扁平,外敵入侵這裡很快就會被侵佔和夷為平地,所以這個國家的皇帝考慮到這個,想著往日若是那些外敵入侵,他又投入大量錢財鶴軍力在這裡,只會是給那些外敵白白送了的,所以便沒有把這裡列入重要城市之中。
可是這裡卻已經沒有擋住那些來這裡做買賣和交易之人的腳步,這裡比京都更要繁華,這裡也是可以一夜暴富的地方,而這裡最著名的一個建築便是“望月樓”了,此樓高一百餘米,遠遠高出這座藍城內的其他的建築物,站在這裡就可以俯瞰整座藍城,一眼覽盡藍城風光,一抬眼便也就可以看見最美麗的月光,這裡也是藍城第一任城主為自己的亡妻修建的。
自然,這裡也可以望見所有暴露在天之下的所有人和他們的行蹤。
“你如今也該回去了。”望月樓上,一名女子輕輕的張了嘴,嘴角好像攬了一抹月色一般,因為她的這抹笑跟那天上的月亮一樣清冷無比,雖然是笑著的,可是你感覺到的不是甜也不是暖,而是清冷無比。
紅穆就站在女子的身邊,他的臉色不再是那麼的輕松,而是凝重,很厚重的凝重,他聽見女子所說後,微微抿嘴:“他發現了?是他讓你來找我回去的?”
“你以為就憑你我二人就能瞞過知曉八方事情的人嗎?”女子輕笑一聲,這笑聲在夜裡更悅耳,跟這月色很是相配,但是女子的嘴角和臉上卻都沒有男子那般的凝重,對於她說,好像所有事情都不過是一股風一樣,“從我幫助你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知曉了。”
“既然他早就知道了,為何現在才來派你找我回去?”紅穆聲調是上揚著的,眉毛也輕輕的挑著,“難不成.....是神女迫不及待想要神尊回來了,等不及了,所以就那麼迫不及待的來取我紅穆的執唸了?”
商玦聞言,一雙眼睛微微眯起,迎著這夜風和月色,靜靜的望著就站在自己身邊的人,而後嘴角微微上揚,毫不避諱的點了點頭,眼中竟然還有對這個男子稍許欣賞的目光:“紅蓮仙君還真不虧是紅蓮仙君,在佛的身邊待了那麼久,這洞察人心也是練得爐火純青了,我確實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他回來了,就好像你等不及了一樣,你迫不及待的想要那尾紅鯉回來一樣,你不過是等了區區的六百年就已經等不下去的來找我幫你了,而我等了足足的三千餘年,自然是比紅蓮仙君你更要等不及了的,我幫了你,如今來找你要回報,難道不應當嗎?”
紅穆楞了,楞在當地,卻並沒有怒意,反倒是很安靜的看著眼前的女子,他的眼睛竟然還有了幾絲的敬佩之意,敬佩眼前的這個的女子可以忍住所有的風雨和寂寥,等了一個人三千多年,三千多年,是多少個人的一生啊。
這個女子又是一個人在天虞山上獨自一個人度過了多少凡人的一生。
他抿了抿嘴角,嘴角抿成了一條線,眉眼間有些愧疚的垂下,輕輕張嘴:“對不起,是紅穆說話不知輕重了,神女怎麼可能會是那種人,神女若是想要取我的執念,早就在我求你之前就取了,怎麼可能會等到現在來取,白白多等了六百多年。”
商玦剛才確實是心中有些憤懣,才說出了那些話,畢竟這株紅蓮生來心氣高,她商玦也並不是白白受氣的那種人,如今這世上最自視清高的紅蓮都放下姿態跟她道歉了,她自然也沒有再繼續計較的理,更何況她也並不是愛計較的那類人,她最怕的便是麻煩和計較來計較去的繁瑣。
“是曾經在你身邊的那個侍女,也就是生長的那個蓮葉連青。”她輕啟朱唇,輕輕的眨了眨眼睛,看著天上的那輪月亮,凡人自來都在月圓之日慶祝團圓,或者是要在這一天團圓,她卻覺得月圓的時候才是最清冷的,就好比今天晚上的這輪明亮的圓月,“我聽雲天神尊說,那個女子從你那裡回去後,便是滿臉的憤怒,和布滿了政客心髒的嫉妒之意,她回去後把你的那宮殿裡面的所有東西都給砸了,然後就怒氣沖沖的拋去了佛的雷音寺,之後便有人來跟我說,天湖底下的一株蓮,需要我來淨化淨化。當年他之所以不追究你私自逃來人間這天湖的時候,本就是因為你生性清高鶴浮躁,想要你來人間歷劫一場罷了,自然這歷劫的前提是無人知曉,可是那個連青去捅破了這一層所有人都知道的窗戶紙,他自然也沒有辦法再是袖手旁觀。”
“淨化……淨化?”紅穆聽後,感覺就好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如迷一般的嗤笑了起來,“誰人不知,我紅蓮生於雷音寺的淨池之中,淨水是天底下最純淨不過的水了,我生來便是清高,清高自然也無需淨化,正因為我心中無雜物,世間所有的一切對我來說都是沒有吸引力的東西,所以我才敢於清高,對任何神佛都無需恭維,竟然說要來淨化我紅蓮,真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情!”
商玦並沒有認同紅穆的這番話,她嘴角微微上揚,看著身邊這位現在憤怒的男子:“你有了憤怒,你就應該知道,有了憤怒或者任何一種情緒那麼內心就不是純淨的了,你或許以前是世間最純淨的,可是如今你不是了,以前的你若是聽見這番話,你定只是輕輕的哼一聲,嗤之以鼻。”
紅穆有些心虛的瞟了幾眼女子,而後嚥了咽口水,沒有再說話,因為這個女子說的確實沒有錯。
“我是在跟你說真的。”男子不說話了,商玦也只要自己再次先開口了,“你必須該回去了,你是世間唯一的一株紅蓮,紅蓮對環境極為挑剔,只能生活在淨池之中,若是你還繼續舉在那沉滿了淤泥的天湖底下,你的身子遲早會壞死的。”
紅穆嚥了咽口水,轉了轉眼珠子:“我回不去了。”
商玦聞言,微微皺著眉頭,看著身邊的男子。
“她心中對我的恨意已經無法隱藏了,不出意料,她今晚就會殺了我。”紅穆其實早就已經知曉了所有事情,所以他才會在喝那碗裡面摻著符水的湯藥之前,再三的問女子是否確定是真的想要他喝下去。只是可惜,他連續了問了那麼多次,得到的答案都是肯定的,是那麼的肯定,那個女子要他死,是那麼的肯定。
所以他沒有猶豫的喝下去了,盡管那個用來對待妖怪的符水對於他這個仙君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他還是喝了,他要那個女子安心,可是他把這一切現在說出來,卻說的極為輕巧,因為他早就準備好了要死在那個女子的手中。
從他去昂求商玦把這個女子從黑白無常的手中留下來的時候,從商玦和黑白無常告訴他,那個女子心裡和靈魂深處都藏著的是深深的恨意和報仇之心,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決定把這個女子留下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料到了會是如今的這個結局,如若他無法讓這個女子再次愛上自己,那就定是死亡的結局。
那個女子之所以跳湖死的原因就是因為想要來殺死他替那個男子報仇,他怎麼能夠不滿足那個女子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也要完成的唯一願望呢。
商玦聞言,心中並不覺得震驚,反倒是覺得這個來的還要遲了一些,那個女子應該是還要早一點就會殺了這個男子的。
就是因為這個男子,黑白無常在冒著被閻王扣掉一年的俸祿的風險之下才沒有收走那個女子的靈魂,自然在那個時候,黑白無常二人因為心疼那一年的俸祿時候,就已經偷偷的在背後做了個賭約了,以此來彌補他們失去了那整整一年的俸祿。
像黑無常這種無情無欲,冰山臉的自然賭的就是那個叫做章芩的女子會在很快的時間裡,應該說是在只要有了可以殺死這個男子的機會下,就會馬上動手殺死這個男子,他的理由是因為那個章芩跳湖死的目的就是為了要來殺死這個男子報仇的,只要有機會肯定就是會動手殺了的。
而九殿之中唯一一個女白無常生前歷經情事,內心柔軟,則是賭的那個女子肯定是不會殺這個男子的,她的理由是因為章芩跟這個男子有上輩子的情緣,情緣種下了,自然再難根除,奈何橋邊的三生石便是根據前世情緣來判定今生緣分的。雖然女子是為了想要那個負心男子張據報仇才跳湖的,可是隻要這個男子將真相告知那個女子,那麼那個女子就肯定不會捨得殺了這個男子的,所有的女子動心都是很簡單的,所以她覺得那個女子肯定會和這個男子廝守到老。
而……商玦?
商玦 沒有參與這個賭約,因為人心難測,情也最難測,兩個最難測的東西放在了一起,結果是無法預料的,要如何進行這個賭約?
如今看來,這個賭約,黑白無常兩個人都輸了,贏的人只有那個男子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