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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依舊是用審視和懷疑的目光看著那個白衣女子,隨後又到處看了看殿內,窗戶是緊閉的,從正門進來又是不可能的,若是刺客也不可能,他微微沉思:“你是誰?是如何進來朕的寢殿的?”
白衣女子微微抿嘴,看著前面已經佝僂和滄桑的嬴政:“我是誰不重要,如何進來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是否想要長生不老?”
“朕是不是想要長生不老跟你有什麼關系?”嬴政上下看了眼那個白衣女子,怒氣橫生,“來——”
“陛下要是還想要在兩千年後見到那個女子,就最好不要叫人。”白衣女子在嬴政想要喊人進來的時候,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嬴政在看,嬴政的眼裡有女子可以輕易操控這個帝王的籌碼,而女子的眼裡有嬴政多年來的心願,這樁交易無法避免。
嬴政果真是沒有出聲了,一雙丹鳳眼眯起,銳利的黑眸並沒有因為歲月的逝去而變得渾濁,反倒是更有了威懾力,他沉了沉聲,聲音不再響亮而是有些滄桑:“你究竟是誰?”怎麼會知道她是來自兩千年的。
“我是神仙,這人世間的每一件事情我自然是清楚的。”白衣女子伸手擺弄著指甲,中途抬眼瞟了瞟嬴政,輕笑一聲,“我知道陛下這麼多年一直都對心上人念念不忘,所以才想要煉長生不老藥活到兩千年後去尋找自己的心上人再續今世緣,只是那些方士不過是平常人,這長生不老藥豈是他們能煉出來的?”
“朕不信這世上有什麼神仙。”嬴政冷笑一聲,對白衣女子所說不屑一顧,若是這世上真的有神仙怎麼可能還會有這麼多不公平之事和災難,“你最好趕緊交代,不然你可出不了這寢殿。”
白衣女子抬眼瞟了瞟嬴政,不過是一眨眼的時候就已經站在嬴政的眼前了,再一眨眼的時間這寢殿不再是寢殿,而是變成了沅水宮,那個嬴政十幾年都不敢再踏進的沅水宮,往四處看去,竟然還有那個女子在,是那個女子在和小扶蘇玩鬧,他看的有些怔了,腳下也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在一點點的朝著那個女子靠近,可是走到一半他卻又停下了,他看著女子那張沒有絲毫變化的臉和依舊是甜美的笑容,連眉眼都染上了笑意,可他如今依舊是花甲老人了,皺紋悄悄的爬上了臉,連頭發裡都藏著幾根銀絲了,如今他要怎麼跟女子見面,他有些慌了。
“這些只是往日的幻象,不是真的。”就在他想著要如何跟那個女子打招呼的時候,耳畔的聲音將他的想象徹底打碎,連著對面的女子也破碎成一塊塊的在地,隨後變成白點消散不見,“陛下也不用苦惱要怎麼用這副老人的模樣跟還是花樣華年的她見面。”
嬴政微微楞了楞,看著那些白點痴楞不語,隨後垂下眼眸:“說吧,朕要用什麼來跟你換長生不老?”
白衣女子盯著嬴政看了好久,這張已經隨著歲月而風化的臉被憂愁爬滿了整張臉,連眸子裡都是能夠逼死人的瘋狂的想念,想念那個女子,似乎那些想念已經快要把他逼瘋了,所以他才荒唐的去相信世上真的有長生不老藥,也瘋狂的相信女子真的是來自兩千年後的,即使他是不相信的,可是他的理智和想念已經不允許他不去相信了。
“陛下什麼都不用給我。”白衣女子好像也是真的非常體諒嬴政的思念,所有什麼都不要,“我本來是遊歷凡間,路過鹹陽宮上空,看見陛下快要被瘋狂的思念而侵蝕的面目全非了,覺得陛下的這份感情實在是驚天撼地,心有不忍,所以才來幫助陛下而已。”
嬴政似乎是有些不相信,可也不得不信了。
白衣女子接著在說:“凡人命數有限,到了時間便會有陰差上來捉拿,可是凡事都是相生相剋的,只要陛下能夠去採到魂草煉丹再服下,那麼陛下的命數就會被隱藏起來,陰差是無法探到陛下的命數的,那麼生老病死也不會發生在陛下的身上,如此陛下自然也就長生不老了。”
“魂草?”嬴政沉思的垂下腦袋,若有所思,他從未聽過這個名字,而且白衣女子的這番言論也確實是有些匪夷所思,不過.....只要是有一線的希望那麼荒唐又如何,“要到哪裡去尋找這個魂草?”
“去這人間的最東邊的天虞山即可。”白衣女子彎了彎嘴角,這次是連眉梢都染上了笑意,好像一切都是在按照她預想中的進行,“只是那天虞山雖是神山,上面卻有一妖怪在居住霸佔著,山下又有洪水繞山,水勢洶湧,陛下若是想要上去天虞山.....”說到一半,白衣女子手一攤,手上立馬就出現了一個東西,是一個類似笛子的東西,通身碧玉,散著碧玉的光,“只需要在山下吹響這個笛子即可,那妖怪最怕的就是這笛聲,至於那山下的洪水,陛下只需要讓萬人下去作墊腳石,陛下就能夠上山去採魂草了,只是那妖怪擅於變幻成任何人的模樣,有可能也會變幻成我的模樣,陛下切不可被迷惑了。”
嬴政雖然有些猶豫,可還是接過了,等他將手中通身碧玉的笛子打量了個遍的時候,白衣女子已經消失不見了,而周身的環境又變回了他的寢殿,不再是沅水宮了。他緊緊的握住笛子,起身直接去往了沅水宮,中途讓人去叫了公子扶蘇來。
“父親叫扶蘇來這有何要事?”公子扶蘇一踏進沅水宮,所有的回憶都撲面而來,關於母親的記憶也全都鑽進了腦裡。
嬴政是坐在那張矮桌上,擺放在院子裡的那張矮桌上,他伸手細細的撫摸著這張桌子,眼裡是惆悵:“扶蘇,你信不信這世上有神仙?”
公子扶蘇愣了愣,嘆了口氣:“世上怎麼可能有神仙,父親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嗎?”
“朕剛才遇到了一個神仙,她告訴朕這世上有魂草可讓人長生不老。”嬴政緩緩開口,不再是最偉大的帝王,而是一個普通的父親,一個普通到想要和自己的兒子分享的父親,“只要長生不老.....朕就能夠見到你母親了。”
公子扶蘇抿了抿嘴,在腦中思考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如實說,眼前是他的父親,他做不到哄騙自己的父親去做那些不正確的事情:“父親,母親已經死了,十幾年就已經死了,就算您一直活著,也不可能再見到母親了。”
嬴政似乎是聽的有些生氣,可是好像又沒有生氣,因為他說話依舊是那麼平靜:“你母親曾跟朕說過的,她是來自兩千年後的人,你母親沒有死,她只是回去了....回去兩千年後的世界裡了,只要朕活著,就一定可以見到你母親的!”
“那只是母親騙你的!”一向溫文爾雅的公子扶蘇也突然爆發怒吼,這些多年來,母親始終是他們之間的痛處,他嚥了咽口水,看著眼前那個為了母親而魔怔的人,眼眶濕潤,“母親已經死了,是我們親眼看見的,也是我們親眼看著入了陵墓的,怎麼可能還會活著。”
空氣瞬間安靜下來,因為扶蘇一語戳破了他苦心經營起來的自欺欺人,是啊,那個女子是他親手抱入棺槨中的,怎麼可能還會活著呢。
可是......
“朕已經決定了,就算是假的.....朕也要去試一試。”嬴政雙手拍在桌子上,讓人扶蘇驚了驚,只見嬴政起身,眉目間的父愛又變成了帝王氣概,“朕離開的這些日子,政事就交由你來處理。”
公子扶蘇狠狠的咬住嘴唇,轉身去看,去看自己父親有些佝僂的身影,已經不再是以前那樣高大了,可是對母親的愛意卻日漸增長,他輕輕的嘆了口氣,想起母親生前對自己所說的話,眼淚也是止不住了,他一步步走去,推開寢殿的門,裡面的陳設都還沒有任何的改變,這麼多年過去,即使沒有人來打掃,可是這裡依舊還是這麼幹淨,他去拿起那把梳子,眼淚更加洶湧了。
“母親....你說要扶蘇好好照顧父親,不要讓父親晚年的時候做一些糊塗事,扶蘇盡力去阻止了,可是父親真的很愛您,他對您的思念已經入魔了。”他輕輕張口,想著母親生前跟自己交代說嬴政老了的時候會施暴政煉長生不老藥,那些長生不老藥就是導致嬴政死的重要原因,母親要他阻止,所以他一直盡力讓自己活得清醒,不要陷入對母親無盡的思念之中,可是如今....“扶蘇阻止不了了,因為父親是真的好愛母親您,您若泉下有知,也該會高興了吧。”
......
翌日,嬴政便召集了所有朝臣,宣佈自己會外出遊歷體察民情,而公子扶蘇會監國處理所有政事,一時之間,在朝堂上掀起軒然大波。
歷時六個月,嬴政才走到了最東邊看到了那座傳說中的神山天虞山,山下果真是洪水泛濫,波濤洶湧,根本就無法上去,這洪水也無法得知有多深,只是濤聲刺耳,讓人就望而卻步,嬴政站在天虞山下,抬頭望了望山上,岩石尖銳,根本就看不到有花草生長,他使勁捏緊手中的玉笛,依舊還是命士兵去抓附近的萬名壯丁過來,並一一推入天虞山下的洪水之中,人高馬大的壯丁一被推入洪水中,立馬就被吞噬的不見蹤影,就好像這洪水是一張大嘴,食不知味的吞噬著一個個的人,而附近的村民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兒子、自己的父親被那些士兵一個個的給強行拉走,他們只能拼命的哭,有苦難言,有的女子剛剛生下孩子,丈夫就被強行拉走,當他們聽聞自己的男人被推入了天虞山下的洪水之中的時候,那些女子也抱著剛剛出聲的孩子一起跳入了洪水中,嬴政瞧了,雖然眼中有所動容,可是想起女子還是忽視掉,繼續讓人將一個個的壯丁推入洪水中,連續三天就推入了六千餘人進洪水中去,最後著十裡八村的壯丁都給抓完了,就去更遠的地方抓,第七日的時候,才好不容易湊夠了一萬人被推入洪水之中去,可是這人是湊夠了,卻有足足幾千戶的家被弄得家破人亡了,其中有上千名的婦孺因家中男子被抓走推入洪水中接受不了的,而跟著自盡跳入洪水中,有的則是自盡於家中,還有的是絕食而亡,還有的則是哭瞎了眼睛,短短幾日,嬴政兇殘的名聲更甚。
而人間大量的人在幾日之間全部死亡導致地府混亂,太多冤魂開始大鬧地府也讓地藏菩薩有所察覺,神山也終於有所反應,地藏菩薩趕緊去往雷音寺。
“近日人間怨氣沖天,連靈山都受到了波動,無法安心禮佛,不知人間是發生了何事?”如來一見地藏菩薩前來,立馬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