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已經出嫁成為大王的妃子了,理應梳這種發髻。”春香停下手中的動作,等到女子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她才繼續著手中的動作。
上妝的時候,春香看著女子的臉龐,突然開口說道:“夫人.....其實大王對您挺好的,往日裡那些敢和大王如此對著幹的妃子死的死,瘋的瘋,有的還當場被大王拔刀見血了,您還安然無恙的.......”
“那是因為我還有用處。”姜沅甜十分清楚自己的位置,嬴政還要留著她去羞辱太子丹,那些瑪麗蘇的劇情她向來不信,就算嬴政對她真有點感情,那是因為和她長得很像的那個女子,可現在她有一半的遭遇也全是為那個女子所承受的。
春香默然不語,她之所以這麼說,也是因為昨晚侍從跟她說過,大王很重視自己眼前的這位新夫人,因為大王跟這位新夫人有過纏綿的一段,只是後來女子突然不告而別,大王一直都在尋找,尋找了十年才找到的。
“誒公公,你不是大王和夫人曾經有過恩愛的纏綿嗎?”從剛才嬴政和姜沅甜的那段爭吵中回過神來的春香,推了推了侍從的手肘子,“我現在看著怎麼不像啊?”
侍從望了望那邊自從爭吵後,就沒有過一句交流的兩人,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只是從大王當上王的時候,我就伺候著了,大王的章臺宮裡自從十年前就一直掛著一副女子的畫像,那女子穿著與我們不同,可是模樣跟這位夫人是一模一樣的,我幾乎都挑不出有什麼不同的,可是奇怪的是,這位新夫人好像以前從來都沒有見過大王。”
“啊.....?”才十三四歲還對兩情相悅有期待的春香,昨晚聽到兩人過往的時候,別提有多麼的羨慕眼前兩位都身在皇室,卻還是能在和親的時候都碰到曾經的戀人,可是現在的她有些失望了。
侍從卻不以為然:“不過大王好像很確定這位燕國來的公主就是十年前的那個女子,還很喜歡呢,所以就算剛剛兩人爭吵了,大王剛跑出來的時候,一副很生氣的樣子,可還是安安靜靜的坐在石桌那裡等著夫人出來用膳。”
春香笑著認同的點了點頭。
“誒!夫人!奴婢來收就好了!”看到已經吃完了,正起身準備收拾的姜沅甜,春香趕緊反應過來,馬上跑過去,“您坐著就好了。”
姜沅甜突然被人強制按下坐著,整個人都還有些茫然,她覺得這個春香是真的很不會看時候,她之所以起身主動去收就是因為她想找點事情做,不至於和嬴政就這麼尷尬的對坐著。
好在春香還沒有收拾完,很快嬴政就起身走了。
“春香啊。”姜沅甜看著在忙碌的人突然開口,“以後我要是主動做一件事情的時候,你就不用上前來幫我了。”
春香雖然不懂,可還是點了點腦袋:“是,夫人。不過夫人您需要奴婢去給您拿點遮痕的東西嗎?”
姜沅甜皺了皺眉頭,想著想著,突然她瞪大一雙眼睛,昨晚的事情又全然在腦海裡上演,她趕緊點了點頭,等到春香收拾好後,去給她拿來了遮痕的東西,她仔仔細細的掩蓋好了之後,便開始無所事事了,突然想到今晚,她想起曾經看過的電視劇《美人心計》裡的竇漪房不像被劉恆寵幸而喝了藥,她突然計上心頭,可是她身邊卻又不像竇漪房那樣,身邊有個知心的雪鳶。
“夫人?”她正在惆悵的時候,春香突然拿著很多竹簡出現,“這是大王身邊的公公派人送過來的,說是大王怕您無聊,就拿了大王平時愛看的書來給您看。”
姜沅甜上下打量了春香,看著被春香放到自己眼前石桌上的竹簡,隨手劍氣一卷竹簡,開啟看了看,發現自己看都看不懂,太子丹教給自己的全是燕國的文字,她看了幾眼後,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趕緊放下竹簡,跟春香附耳瞧瞧的說一些話後,一炷香的時間,春香就瞧瞧的從後門抱著幾包藥材回來了。
“都在這裡了嗎?”姜沅甜趕緊去接過來,她突然很慶幸嬴政只給了自己一個宮女。
春香點了點頭:“都在這裡了,不過夫人您生病了為什麼都不讓春香去請太醫的,連藥都要春香偷偷的去拿。”
姜沅甜結舌,看著眼前的姑娘,心裡的憐愛也升起,要是這樣的一個姑娘是自己的妹妹多好啊,不像現代那個整日裡就會搶她東西:“一點不能言語的小病,你記住不能告訴任何人,不然我得這樣的病是會被砍頭的。”
春香立馬聽話的點了點頭。
天暗下來的時候,處理完了政事的嬴政果然還是來了這裡,兩人正在寢殿內用膳的時候,姜沅甜卻突然捂著腹部痛苦的癱軟在地上,精緻的臉上一下子就布滿了虛汗,好像隨時都會失去性命,嬴政見狀,立馬扔下手中的碗筷,抱起女子就往不遠處的床榻上走去。
“怎麼了?”剛將女子在床榻上安置好,女子下身流淌的血跡立馬吸引了嬴政,引得嬴政心裡一陣慌,趕緊就吩咐在外頭的人,“趕緊去找太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