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中的別人是武媚娘,也是那個假冒自己的女子,那半年來,她雖然在那副身子一直沉睡著,可是卻能聽到外界的聲音,她聽到那個女子天天都叫著眼前這個男子“崇儼”,還聽到他們一起吃了糖葫蘆,逛了花市,做了好多好多她本來想跟明崇儼做的事情,依照她的脾氣本來應該是跟明崇儼打一架的,因為他連自己都認不出來,竟然對別的女子好了這麼久,可是她那時候能做的就是沉睡,最不想做的也是永無止境的沉睡下去。
“好,以後就許你一個人叫。”明崇儼從旁邊的木施上取了件深色的寬大外衣,大到足以將他們兩個人都包裹起來,果然明崇儼一踏出房門,將思定拉入自己的衣袍中,“現在還早,露水都還在掛在葉子上,你怎麼就穿這麼點出來。”
思定的注意力卻完全沒在後半句上面,反而停下腳步,抬頭望著男子,笑得不懷好意:“嘻嘻,那武......那天後以後也不能叫你的名字了麼?”
明崇儼也垂頭回應著女子的目光,隨後笑著點了點頭:“以後就你一個人能這麼叫我。”
“還是不了,萬一天後因為這個降罪於你,你萬一丟了官,被貶去什麼脊貧之地,那我就要受苦了,我還是喜歡這種花錢不愁的日子的。”思定本來嘴上還掛著甜蜜的笑,可是仔細一想,滿臉的憂愁,趕緊搖了搖頭,在感覺到頭上帶著哀怨的視線的時候,思定倒吸一口涼氣,趕緊癟嘴,又道,“當然了,要是我的老相公因此獲罪被斬頭了,我也會心疼的,畢竟那樣我就要守寡了。”
明崇儼的關注點卻根本就不在那些話上,他微微皺眉:“老相公?你說誰是老相公呢?”
“你啊。”思定也如實的答道。
突然,思定感覺到臉頰上濕乎乎的,她驚訝的偏過頭的時候,才發現是明崇儼剛才趁著她不注意親了下她的臉頰,她剛想要發作,明崇儼又微微低下頭,將溫熱的嘴唇覆上女子那兩瓣嬌嫩欲滴的唇上,嘴上的動作那麼輕柔,生怕弄疼了思定,沒過多久,在思定閉著眼睛還在享受這個突如其來的吻的時候,耳畔卻突然一聲戲謔聲:“原來我的思定那麼迷戀我的吻啊。”
思定猛地睜開眼睛,又惱又羞的看著眼前奸計得逞的男子,被吻的有些紅的嘴唇也嘟了起來,兩頰鼓著:“你!你就是個老相公!你跟我爹都差不多年紀大吧,也該有四十好幾了,怎麼就不是老相公了!”
“傻子!”明崇儼無奈的笑了笑,用手把思定揚起的腦袋輕輕的按了下去,攏了攏外衣,將兩人的距離變的更近了,連對方炙熱的體溫的能感覺到傳到了自己的身上,“你爹孃本就比我大了十幾歲,我如今不過才三十五六,哪裡就是你口中的老相公了。”
或許是感覺到了明崇儼話裡的那一點點不悅,所以思定趕緊笑道:“好吧,你不是老相公,那我是你的小娘子行了吧。”
明崇儼無奈的嘆了口氣,他對她總是沒有辦法的。
其實明崇儼雖然年紀過了而立之年了,不過他的容貌確實一直都保養的很好,看不去不過才是弱冠之年的男子,而思定的年紀,若是仔細的算一算,其實也已經二十有五了,不過還從來沒有辦過及笄禮。
“那小娘子可否說一說,這麼早來敲房門所為何事啊?”
思定突然不悅的瞪著明崇儼:“我還有五天就要及笄了啊!!!你還什麼都沒有準備呢,還不趕緊出去採辦!你難道想要我的及笄是長安城內的笑話嗎?”
明崇儼這才恍然大悟的用手掌敲了敲腦門:“我都忘了,我早就給你準備好了。”他頓了頓,將女子摟進懷裡,腦袋輕輕的抵在女子的腦袋上,神農氏神秘的說道,“如今只需要出去採辦一件衣裳就好了,因為你一直在長大,不好買你的尺寸,所以一個月前我就沒有采辦。”
“什麼衣裳?”
“你及笄那天穿的。”明崇儼說,“對了,我那天也需要置辦一件新衣裳。”
思定就那麼被明崇儼扯著回了房間換好了衣裳後,就被帶出府去成衣店了。
臨走前,思定突然道:“對了,那天給我挽發的人福人是誰?”
“e......”突然很久的沉默,“還需要福人的嗎?”
“當然了!”思定被氣的咬牙切齒,“要一生都幸福美滿的福人給我挽發的啊,那樣我的一生才能夠一樣幸福美滿啊。”
明崇儼一把摟過思定,往門口走去,嘴裡還在胡亂為自己找著藉口:“沒有福人給你挽發,我照樣也能夠讓你的這一生過的幸福美滿。”
思定雖然嘴上還在編排著,可是嘴角早就已經揚起來了,笑容是那麼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