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尊貴的她們只能默默承受著,因為是她們的君主把她們賣到這裡的。
“母親~”突然熟睡的純福睜開睡眼朦朧的大眼睛,雙手揉了揉眼角,才滿臉疑問的看著剛剛走來的方向,甚是孩童般的質問,因為是孩童無知才會如此問,“那些是什麼聲音啊,是不是那些大姐姐受傷了啊,她們叫的好可憐啊,還有哭聲。”
幼童無知的一聲詢問,讓在場的帝姬和皇妃們都寂靜了下來,每一個人的臉色都是凝重的,所有人的眼眸都低低的垂了下去,是回答不了也是不敢去看純福那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看到她們就會很想念在宋宮無憂無慮的日子,雖然總是見不到自己的爹爹,可至少自己還是帝姬,那時候她們的眼睛也是如純福這般無知水靈。
“乖啊,純福。”劉氏輕輕拍了拍純福的後背,她也吸了吸鼻子,好像也快要掉眼淚,“不要問這些,那些大姐姐們啊,是在為我們‘祈福’呢。”
是啊,“祈福”,替整個大宋在“祈福”,“祈福”透過她們上萬女子的肉體交易,能夠回到宋朝。
“哦。”純福笑著點了點頭,又在劉氏的懷裡伸了個懶腰。“那真要謝謝那些大姐姐了,等我們回去了,我要把我所有的好東西都賞給她們。”
“那小帝姬你想不想‘祈福’啊?”聽到這裡,在前頭領路的金人,突然回過頭,淫笑的說道。
劉氏聞言,也不敢反抗說什麼,只是更加摟緊了懷裡的純福,朝著與那個金人相反的方向後退了幾步,在一旁的柔福掙脫開碧瑤阿嬤的手掌,瘦弱的身子直接站在劉氏的前面,雙臂張開呈現阻攔的狀態,她狠狠的瞪了眼那個金人,身為帝姬所有的氣質,哪怕是作為被賣出的女子來到這裡,依舊還是沒有丟掉,聲音雖然不大,可是讓人一就不由自主的被震懾:“閉上你的那張骯髒不堪的嘴!難不成你們金國連個好看的女人都沒有了?連四歲的女童都不放過?”
金人悻悻的閉上嘴,瞥了眼柔福後,又突然對著純福說道:“小帝姬,等你長大後也就可以和那些人一樣‘祈福’了,我可是很期待那一天。”
說完話,金人領著幾位帝姬走了沒多久,就到了斡離不給她們在劉家寺安排的住處,柔福先推門進去的,裡面簡陋到連個難民窟都不如,只有一個桌子和幾張長凳,還有一個簡單的梳妝臺,餘下的就是那種大通鋪了。
“咦——呀!這地方哪裡是人住的!”進來沒有一會兒,立馬就有一名帝姬用手捂著鼻子,滿臉嫌棄的看著這間屋子,這跟在宋宮所住的確實是無法去比。
劉氏四周都環視了一圈,選了一張凳子,拍了拍上面的灰塵後,才坐下去,看著剛才那位帝姬撫慰道:“永福帝姬,您就忍忍吧,將就一下,我們是俘虜,買賣來的,他們哪裡還會向招待貴賓那樣的招待我們。”
柔福也去到劉氏的身邊坐下:“不知道官家和爹爹怎怎麼樣了。”
其他帝姬也全都是無精打採,舟車勞頓和昨日的一夜未眠,已經讓她們全都疲倦不堪了,紛紛都尋了一個被褥,屁股都還沒有坐熱,剛才領路的那個金人就闖了進來,滿臉都堆積著淫穢。
“各位帝姬,換上這些舞衣就隨我走吧。”他話音剛落,就有一些拿著衣服的人走進來,給每個人都發了一件。
有人拿著瞧了,立馬就起身質問:“我們是帝姬,你竟然讓我們穿低賤舞女的衣裳!信不信我讓我爹爹殺了你!”
那個滿臉鬍子,一看就是糙人的金人聽了,立馬就笑了,走到說話的帝姬眼前,雙手開始不安分,在那個帝姬的身上來回摸。
“把你的髒手從我身上離開!”
“如今你們大宋的兩位皇帝就像兩只喪家之犬,你說我就算我現在對你,他們又能怎麼樣?”金人依依不捨的把手拿開,看了看滿屋子的帝姬,“你們既然已經被你們的皇帝賣給了我們,就最好乖乖聽話換上舞衣去侍奉我們的二皇子斡離不,他的脾氣可不好。”
“順便再告訴你們,要是你們惹二皇子不開心了,你們可就會被賞賜給我們隨意褻玩的。”金人用淫穢的眼神看著這些帝姬,好像就是在想選今晚到底要選誰。
柔福在後面緊咬著嘴唇,怒氣蓄滿好像馬上就要爆發了,她噔噔的兩下,立馬就起身站到比她高大許多的金人面前也絲毫不輸氣場,右手食指指著門口:“馬上滾出去!我們要換衣裳了,我們身為大宋高貴的帝姬,就算是死也絕不會讓你們這些骯髒低賤的金人隨意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