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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轉瞬即過,金國與宋朝的戰爭也愈發激烈,應該說是一覽無遺,一覽無遺的看到金兵兩次包圍東京汴梁1)。
“帝姬,我們要不要也拿點東西去看看皇後娘娘?”柔福正在看著手中的書,碧瑤阿嬤從一旁走過來,手裡提著東西,一個疊著一個禮盒的全都由彩帶捆束而成。
柔福偏過頭,淡淡的瞟了一眼,收起手裡的書,輕笑一聲:“皇嫂病了,昨日就派人放出話說不再見客。”
碧瑤阿嬤已經五十多了,依舊死死的捏著手裡的彩帶,力氣使得很大,還是不死心的道:“要不我們先去看看?萬一皇後娘娘好了呢?”
“阿嬤,你知道是皇嫂怎麼病的嗎?”柔福理了理被坐皺的羅裙,把書又放回遠處,見到站的人滿臉疑問,她這才又道,“最近十幾日,各個帝姬、宗姬、族姬全都拿著禮去找皇嫂,皇嫂不是病了,只是她想病。”
碧瑤阿嬤聽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腦袋也立馬耷拉了下來,幾次張開嘴,欲言又止,最後實在是覺得沒辦法了,語重心長道:“要不我們去求求君太上皇2)吧。”又過了幾秒,想起往日,有些心虛的道:“或者我們去求求官家,這次北上的人是由官家定的。”
柔福吸了口氣,緊抿著雙唇,眼睛始終飄向天空的方向,腦海裡恍恍惚惚的想起靖康元年十一月,金兵第二次包圍了北宋的都城。
而在靖康二年,正月二十二日,趙桓與趙佶為保住手中的政權,與金國達成協議,協議內寫道趙佶與趙桓可以免了北上去往金國,可康王趙構以及宰相六人需北上為人質,宮裡的所有器物充當貢品,黃河以南的城池全歸金國所有,另外帝姬兩人、宗姬和族姬四人、宮女、女樂和各色工藝共七千人一起北上、另外還需向金國繳納一百萬金錠和五百萬銀錠,可國庫裡的銀子早就被趙佶當政的這多年給尋歡作樂完了。
如今宮內外人人都自危,一群行軍打仗的男人要了這麼多的女子,要做些什麼都是心知肚明的,帝姬、宗姬以及族姬倒還能求皇後向趙桓求求情,只是那些宮女只能等著北上的淩辱一步一步的靠近。
“這是人禍,人解決不了的。”柔福回過神,“可要想解決,也只能靠人。”
“可帝姬您好歹也先去找找官家啊。”碧瑤阿嬤卻突然淚目,或許是想起了王貴妃昔日的音容,“您是宮中最得君太上皇寵愛的帝姬,這些年來其他帝姬與皇子對您本就有怨恨,這些年來您丟了多少心愛的東西,您一直不跟君太上皇說,可若是他們趁著這次機會讓您北上要怎麼辦?”
末了,她想起五年前的事情,又突然補了句:“特別是官家......”
柔福的手突然一頓,整個人也都呆滯了,忽然想起趙桓剛登基的時候,她前去祝賀他終於熬到苦盡甘來,趙桓卻轉身就桌上的禮品給拂落在地,他指著桌上的那些奏摺咬牙切齒的說:“是你讓爹把這個爛攤子丟給了我?”
她握緊手掌,眯著一雙桃花眼,深吸一口氣,再微微抬頭,匾額上書寫的大字“大慶殿”。
她還是來了,因為她心裡是真的害怕要被當作大宋的戰敗品北上送入金國軍營。
“小的3)參見柔福帝姬。”侯在殿外的小太監行了個禮,不急不忙的道,“官家正在裡面處理朝政,還請帝姬晚些時候再來。”
柔福望了望緊閉的殿門,知道這個晚些時候就是讓她別來了,隨即冷冷道:“沒事,我可以等。”
這一等,便是等到日上三竿,又日落西山。
“大哥還沒忙完政事嗎?”
“官家在裡頭還要忙上一陣。”頭頂響起的不是意料之中難辨雌雄的尖細聲音,而是一聲很柔很柔,卻不是女子的陰柔,而是具有男子氣息的獨特嗓音,“天快要暗下來了,我還是先送帝姬回去吧。”
一整日的被日頭曝曬,已經讓柔福有些暈頭轉向了,她抬起如藕斷的手,並起食指與中指輕輕按揉了下太陽xue,才得以緩解,緩過片刻後,才抬起下顎,靜靜凝視著站在自己眼前的人,是個極其俊美的男子,只是可惜看上去身子羸弱不堪,勁風一吹就要吹到的模樣,像是生來便有天生不足之症。
“你是新來的......?”後頭的太監兩字,柔福本是快要已經說出口的,可是又怕傷到眼前人的自尊心,便又吞了回去。
“在下公籬。”男子咧嘴低笑,柔福卻總覺得在哪裡見過這個人。
柔福是有聽過這個名字的,是十幾日前在碧瑤阿嬤的嘴裡聽說的,這個人是趙桓新從宮外請來的軍師,那時候碧瑤阿嬤面帶喜色從清閣外頭走進來,用前所未有的喜悅之色,眉飛色舞的說道,“官家在宮外張貼皇榜招聘全國內的有勇有謀之士做軍師,結果還真找到了,聽說很厲害哩!看來金兵張狂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