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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二十三年,江南的鹽城清雨濛濛,身在城中就像是眼前被人蒙了一層白紗,閉上眼能隱隱聽到有人在唱著戲文。
“——自從我,隨大王東徵西戰,受風霜與苦碌,年複年年。恨只恨.....”
聲起,八位侍女也隨扮虞姬的旦角上到這鹽城最古老的戲臺上。
但見虞姬頂插如意冠,頸環金項圈,身上是那白色繡馬面裙,上身是黃色圓領半肥袖,外穿魚鱗甲,繫腰箍,縹帶,上披珠串雲肩。
仔細瞧去,扮演虞姬的戲子生的極是俊俏,聲聲入了看戲人的耳。
“今日這戲子倒比往日的那些唱的好了許多。”青色長衫的男子食指有節奏的敲打著太師椅的椅把手,享受的神情躍然於紙。
鄰座的人聽聞,偏過頭來,嘴裡還磕著瓜子:“二爺,今個這戲子的名號可是響徹江南和北方的,聽說還是張大帥的禦用戲子,唱的自是比那些不入流的好。”
“哦?新來的?”
待青衫男子再轉頭看向戲臺上,扮演虞姬的那戲子已用京腔唱著自己最後的一句詞。
“漢兵已掠地,四面楚歌聲,君王意氣盡,妾妃何卿生。”唱罷,戲臺上虞姬雙手一挽,欲要上前奪項羽腰間的寶劍。卻被項羽轉身避開。
......
虞姬三索寶劍,再複避開,她手指帳門,白話道:“漢兵,他...他...他殺進來了!”
不知有假的項羽轉過頭去,被虞姬一個轉身奪去腰間寶劍,待項羽反應過來,猛回頭,驚呼:“啊!這——”
話未出口虞姬已自刎眼前,眾侍女扶虞姬旦角下了戲臺。
戲落幕,臺下拍手叫絕的看戲人皆是起身歡呼。
外敵入侵我泱泱中華,這出戲皆是入了看戲人的心。
戲臺下,剛剛扮演虞姬的名旦臉上卻並無過多神采,端坐鏡前,為自己洗去臉上濃妝重彩的戲子妝。
“今日那些看官都起身鼓掌了。”在後臺看了後續的一個小姑娘趕緊跑回到梳妝間,“錦玦姐,你唱的戲當真是沒人能夠比的。”
被喚作錦玦的旦角卸妝還只卸了一半,淡淡道:“一場戲罷了,我已經不知道唱了這出戲多少回了。”
“可是能夠唱的看官起身歡呼的只有錦玦姐您一人吶,就連我也入了戲呢。”小姑娘許是從未見過如此場面,眼中的欽佩之意沒有任何的掩飾。
錦玦姓江,是有名的旦角,容貌傾國,但無人願娶,眾人皆是嘆息,可惜做了個戲子。
被誇贊的江錦玦是連嘴角也沒有動一下,起身進隔離間換了身修身月白色旗袍出來後,輕撫小姑娘的腦袋,柔聲道:“小花,我們唱戲的啊,切記要的是臺下人入戲,自己可千萬不要入了這戲裡去,入了戲可是要萬劫不複的。”
“為什麼啊?”小花耷拉著一張小臉,她一直都是以為只有入戲才能唱好戲,“教習我的師父告訴我說,只有入戲才能唱好這出戲啊。”
為什麼?江錦玦抿了抿嘴角,撫了撫手腕處的玉鐲,玉鐲下有一道淺淺的傷痕,隨即她也只眨了眨眼睛:“好好做學徒吧。”
話音未落,小姑娘嘴裡含著的話還未吐出,江錦玦就已經消失在了眼前,只瞧見旗袍的下擺消失在那個角門處。
戲子無情自古以來為人津津著戲子無情,可他們偏偏就能輕易的入了臺上人所唱的戲中,無限痴迷。
這看了戲,出了戲樓還未出戲的人比比皆是。
“二爺,您瞧完這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