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大王！”那些垂喪著眼的人立馬瞪大的眼睛，歡喜的大喊起來，“烏騅救過來了！”
項羽激動的立馬過去，蹲在烏騅馬身旁伸手細細撫摸著鬃毛：“烏騅，我就知道相比下去當只鬼找她，你還是更願意跟孤一起廝殺戰場。”
喜悅或許來的太快，他將臉抵在烏騅馬身上，這麼久在戰場上的陪伴：“畢竟孤比她對你有情。”
烏騅馬細細嗚嚥了幾聲，好像在認同主人所說的一切。
身後不遠處站的女子黯淡的眼神，他對那名女子留下的馬都比對她有感情，每次項羽喝醉後嘴裡都會嘟囔著一個叫“虞姬”的女子名字，那時候她還不叫虞姬。
烏騅馬傷愈之後又恢複往日神采，天下第一駿馬當之無愧，戰鬥力更甚之前，與項羽參與的多場戰役皆是大勝而歸。
公元前202年，劉邦撕毀議和盟約，追擊項羽，被迫率領十萬楚軍退守垓下，漢軍夜間高唱楚歌。楚軍自項羽以下莫不以為漢已盡得楚地，全軍士氣崩潰。
“虞姬，你覺得這楚歌好聽嗎？”項羽一身銀甲在月光下耀耀發輝，已過而立之年的他滿臉的風塵滄桑，閉眼細細聆聽著四面的楚歌。
一旁的女子張口無言，皺著眉不知如何回答，若回答好聽則是在漲漢軍威風，若說不好聽則辱了霸王的故鄉。
“說實話就是。”項羽褪去白日的淩冽，變得平易近人。
女子拘謹的點了點頭：“奴...奴覺得好聽。”
項羽張嘴便唱來，唱的比那些漢軍更為悅耳，磁性的聲音多了幾分鄉愁錦和眷戀：“她卻總是嫌難聽和難學，明明是她蠢笨還總嚷嚷著孤品味奇怪。”
轉而又道：“你趁著夜黑就趕緊走吧，楚軍敗局已定，別白白丟了性命，你還是完璧之身再嫁不難。”
“請大王不要趕奴走，當初幸虧大王從秦軍手中救下奴，奴在世間才得以保全女子清白。”女子永遠是這麼唯唯諾諾，又跪在項羽眼前，生怕被項羽趕走，畢竟失去了西楚霸王這個依靠難以在這亂世存活，“劉邦那個匹夫比不上大王驍勇善戰，只要大王竭盡全力突圍定會有一絲生機的，若是敗了....若是敗了....”
“奴也願隨...隨大王共赴黃泉。”這個答案是她連說“若是敗了”之後的無可奈何，咬著牙說出來的。
項羽偏目看著女子，嘆了嘆氣：“孤想楚地了，孤輸給劉邦並非因孤不會打仗只是因為想楚地了，想楚地的桂花時節。”更想桂花時節下的她。
簡單三言兩語皆已表明項羽的心，女子雙手絞了絞，低頭沒有說話也是已經表明了自己的選擇。
“走吧，騎著孤的烏騅馬走。”項羽指了指不遠處的通體黑綢油亮的馬，“記得逃出去後就不要再叫虞姬了，就叫回你原來的名字吧。”
“喏。”女子行了個大禮，“多謝大王。”
女子上前去牽烏騅馬的時候，烏騅馬站的堅定不肯動半分，甩了甩鬃毛又對著女子揚起前蹄表達自己的不悅，項羽聞聲看著烏騅馬，沉聲道：“烏騅聽話，離開這裡。”
烏騅馬卻是更加暴躁了，連主人項羽的話都不再聽，再次憤怒的揚起前蹄帶起泥土和幾聲怒意的嘶鳴聲。
項羽無奈的搖了搖頭，上前牽住烏騅馬的韁繩細心撫慰：“跟著孤你會死，確定還要跟著嗎？”
烏騅馬側著腦袋蹭了蹭項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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