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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漪原本以為父親會斥責她,畢竟一個姑娘主動說起終身大事,是帝都的貴族小姐絕不會做的事,沒有想到父親也有類似的想法,這便好辦了。她驚喜地回過頭來,“父親既有此想法便好,接下來等我訊息便好。”
詠王還是有點擔憂的,“我們眼下可能被昭時王列入暗殺名單裡了,這種情況下找他聯姻,要如何開口?”
清漪拿出西涯送的那塊八角玉,“父親,這是西涯殿下送給我的,他還許諾必要時會幫我做任何事,所以這非常有限的一次機會,得好好利用了。”
詠王點點頭,“那就試試吧。”
西涯拿到那盒膏藥以後,馬不停蹄地趕往那個小鎮子,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在出發的時候還給海曇放了一隻信鴿,說明他已拿到膏藥,讓她們務必等他回來。而海曇因為與師父雪行失去聯絡,亦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得暫時相信西涯。
夜蘭因為火燙似的疼痛又醒過來一次,海曇毫無辦法,只得打來涼水用手帕給她擦拭著,但這個方法比不了西涯的“凝冰術”,夜蘭又在痛苦中再度昏迷過去,她斷斷續續跟海曇說的一句話是,“不論他是不是真心的救我,我都無法感謝他,因為這些局是他的父親和師父一手建立,為什麼這個世道是如此的陰差陽錯啊?”
一直本著不關己事的海曇,總算說了一句真心話,“西涯對你的愛是真心的,你對他也不可能不動心,但你們又不可能有結果,除非你們其中一個人甘願放棄自己的身世。”
夜蘭聽後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直到再度昏迷。
海曇瞧著秋日的豔陽,鎮子外面時而有百姓經過,他們穿著破爛,膚色如泥,沉痛的生活使得他們沒有一刻是輕松的,不過他們扛著鋤頭或者犁,互相之間還能說幾句笑話。海曇又聯想到了自己的身世,忽然打了個哆嗦,那是她一生中最不願意回憶的事,而且她突然想到,她不能再勸夜蘭什麼,因為如果夜蘭真的因為貪戀西涯的愛情而放棄了自己的身世,搞不好眼前這衣食無憂的生活也要失去了。
於是自那以後,她再也沒有對夜蘭發表任何關於西涯的看法。
在趕來的路上,西涯驚異地感覺到,自己左手腕上那道被焰繩割開的傷口以飛快的速度癒合著,他一面甩著馬的韁繩一面開心著,“還好沒有經歷太多波折,這藥果然對症。”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在他不遠處,有兩個人不緊不慢地跟著,他們的裝束時而會發生改變,因此一心趕緊著去救夜蘭的西涯並沒有注意到。
而時不時的,那兩個人會對著西涯丟擲一點東西,那東西在離開他們的手時,會迅速變成一隻蝴蝶或者一隻飛蟲,看樣子它們的目的是想將那東西扔到西涯的身上,不過因為西涯騎著的是一匹良馬,速度奇快,因此那兩人扔出的東西,沒有一件達到目的。路上的樹林,草叢,屋角,甚至是漫天黃沙,都巧妙地遮擋著他們的身影。
這天夜裡,月亮剛剛升起,趕了一天路的西涯看到馬兒累得太厲害,就決定下馬休息一個時辰,他看到馬嘴角有點白沫,就先牽著它去一條小河邊飲水。在月光裡,河面浮動著累碎的白光,有輕輕的風吹來,旁邊長及膝蓋的草一陣搖晃,影影綽綽間,一隻灰色的小蝴蝶朝著西涯飛過來。他感覺到了一絲異樣,那是一種極力隱藏巫術力量的東西在緩緩靠近,警惕心使得他將那隻蝴蝶一掌擊成粉末。
正潛伏在一株樹的後面的兩個人頓時笑起來,一個豐腴的女人拍著旁邊一個俊秀的男子道,“他中招了,紅衣,該你上場了。”
穿著大紅湖紗的少年走出來,他的臉上化著嬌豔的妝容,在月光之下,可以看到他兩道斜飛的眉毛,白淨如雪的臉龐,鮮紅的嘴唇,正額心還有一點硃砂痣,他穿著鵝黃緞靴,腳步很輕柔,長長的裙擺撫著草叢,距離西涯有十步之遠的距離時,他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來,一口白牙在月下如玉般閃著柔和的光澤。
難得一見的美貌,難得一見的風情。
西涯在一掌擊碎那隻蝴蝶以後,驀然間,感覺身邊的一切像是顫抖了一下,像是在一瞬間,周圍的一切發生了異樣,怎麼形容呢?像是月光更明亮皎潔了,眼前的河水更清甜了,旁邊的草叢更茂密芳香了,還有喝水和吃草的馬兒,更閑適了。
可是,我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公子,奴家來了。”
西涯驚訝地回過頭去,看到一個身著大紅衣的絕美女子正緩緩朝他走來,她身段苗條窈窕,他隱隱覺得這張臉非常熟悉,但一時又想不起來,“你是?”
紅色女子蹙眉,抬起修長白皙的手指點在心口上,“公子好生健忘,明明白天約了奴家在這裡見面,怎的現在又不認識奴家了?”
西涯頓時感覺自己的臉發燙,“姑娘你別過來,讓我想一想……”
“公子這是什麼意思?既約了奴家,又如此相待,好生會變,好生無情。”說到這裡,絕色女子抬起衣袖來,輕輕掩住了眼角,作出欲泣狀。
“不不,姑娘你誤會了,我只是……”西涯不想讓對方知道自己突然想不起任何事情的狀況,他非常努力地回憶著,但腦海裡始終一片空白,“讓我想一想。”
紅衣嘴角一揚,他當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這個巫術是那本假的《浮夜》裡一個叫“偷憶”的巫術,剛剛西涯在飛掌斬殺那隻蝴蝶時,就已啟動了巫術機關,這個巫術力量強大,可以在短時間之內迅速使一個人的記憶化為零,不過它也有一個缺點,那就是時效為一盞茶的功夫。
因此他得盡快完成任務。
他的嗓音抬高了一點,還加入一點哀傷,“什麼叫‘想一想’,從前公子對我說的那些,難道都忘記了?公子還真是無情之人!”說到這裡,他拿衣袖蓋住眼角,“嚶嚶”地哭起來,然後又偷偷將袖子挪開一點,拿目光去偷瞧西涯的舉動。
見他不過是神色焦急而慌張,但卻絲毫沒有靠近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