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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是來殺你們的,不過,又忍不住救了你們。你看,世事真是奇怪,連我自己也無法解釋其原因。”
海曇問道:“上次在震陣裡面,利益於你那師弟相助,使得我們順利破陣,他自己也在那陣中受了傷,咦?這一次他沒有跟你一起來麼?是不是受傷很重?”
西涯睨了她一眼,“那不是‘得益於他相助’,而是你使用美人計讓他入了圈套,他自然受傷嚴重,我們受師父所傳,巫術性質相似,雲歇生生挨下那一擊巫術力量的攻擊,其實很可能比你們受那一擊更嚴重。”
一絲哀愁飛上海曇的臉,“那……”
西涯邪魅一笑,然後看著她,“怎麼?海曇大美人你是想從我這裡打聽雲歇的訊息?可是要讓你失望了,我們的身份是敵對兩方,作為殺手,你應該很清楚,你們曾打探我們的訊息時,動用了多少人力財力。所以雲歇的訊息是機密。”
“那麼,如果我拿清嘉公主的資訊同你交換雲歇的訊息呢?”海曇咬咬牙,“我知道,你一直跟蹤著我們,無非是想從我們這裡打探清嘉的訊息。”
旁邊的夜蘭一怔,她張了張口,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糾正一下,我跟蹤你們的目的,不是‘打探’清嘉的訊息,而是‘證實’。不過現在,我已經知道清嘉公主的訊息了,所以你的訊息對我來說沒有價值。”
海曇一愣,“你是說,你已經知道……”
“是的。”西涯興起手裡的短笛,說:“就在剛才面對蟒蛇的攻擊,我急中生智取出夜蘭姑娘包袱裡的這支短笛來降伏它時,就已知道了一切。”
海曇瞥了一眼他的手裡,“可是,這小小一支短笛,又能說明什麼?”
西涯指著笛身的某處,那裡有一塊被挖掉的部分,被鑲嵌上了一塊雕刻成弧狀的青玉,而這片青玉上有兩行幼小的字,“沅有芷兮澧有蘭,思公子兮未敢言”。西涯指著那片完美契合在笛身上的青玉說:“這個,是我曾經送給清嘉公主的。”
看到海曇驚奇的目光,西涯繼續說:“十五歲那年,我在虞淵裡學藝,曾經將這片刻了字的青玉,託我們谷中的一隻能夠遠端飛行的鳥,送到凱風山清嘉公主手裡。其實在集蘭鎮上巳節那天,我就注意到夜蘭姑娘的這支短笛有些與眾不同,似乎笛身不平整,但當時她把笛子握得太緊,又非常警惕,盡管我一直注意,卻並未看清。而上一次,我跟蹤你們到凱風山,知道雪行老人就是你們的師父時,我的心裡就得出那個結論了。因為我人生中第二次碰到清嘉公主的時候,她告訴我她要去凱風山學藝。但我仍然不能夠確實,即便現在我發現瞭如此代表她身份的舊物,只要她不開口承認,我仍然不確定。”
“是的。我曾經的名字,叫清嘉。”夜蘭終於說話了。
西涯怔怔地望著夜蘭,清麗的臉龐有些蒼白,那是常年在黑暗中生活留下的痕跡,臉上有風霜與灰塵,他的眼睛泛起一圈明亮的漣漪,“這個藏在我心裡的疑惑,今天算是解開了,你不知道當我親耳聽到你承認自己是清嘉公主,我有多麼開心。”
海曇喊道:“喂,你怎麼這樣的眼神啊,跟集市上那些流氓無賴的眼神有什麼區別?你是不是想打我們夜蘭的主意?告訴你,休想!”
“清嘉公主在她十五那年,她的父親孤久失去王位時,就已不複存在了。現在只有殺手組織‘明’裡的兩大成員之一,夜蘭。”夜蘭的臉轉向一旁,那裡有一叢掛著清亮露珠的樹葉,特別精神的綠,想了想,她又說:“如果有一天,我的父親能夠捲土重來,再回到那王座上,或許世間仍然有一個名字叫清嘉的公主。但在這之前,只有夜蘭。”
海曇看著夜蘭,又看著西涯和他手裡的短笛,說:“哦,原來你們早就認識,原來……”
夜蘭冷冷打斷了她的話,“別亂猜!不是你想的那樣!”
西涯看著夜蘭說:“以前你也許並不記得我,現在你也不想記得我,但我卻永遠不會忘記你,因為你救了我兩次,而且都是在非常危急的時候。即便是為了報恩,我方才也會出手救你的。”
不僅是海曇,夜蘭亦一愣,她反問道,“我救過你,兩次?”
“五歲那年,我和一群小夥伴在王宮附近的大樹林裡玩遊戲,結果迷路了,天黑了還獨自一人在那裡東撞西撞尋找出路,是你的及時出現,將我帶出了那片對我來說無比黑暗恐怖的地方。十四歲那年,我獨自前往虞淵學藝,在一條偏僻小路上被毒蜂所蜇,當時眼睛完全看不見了,正好遇到趕往凱風山學藝的你,是你給了我一瓶膏藥,讓我解了毒,否則還不知道後果會如何。可惜的是,你救我的時候,我知道你的名字,卻總是陰差陽錯沒有說出我自己的名字,所以你並不知道我。”
夜蘭努力回憶了一下,記憶比較模糊,但經西涯這麼清晰地一說,大致經過似乎還是能夠想起來,她的臉上泛過一絲苦笑,“原來,我救的人居然是你!”
西涯道:“而在後來,你知道我的名字,大約是因為……因為我們兩家的那件事吧?我真是很悲哀,當我的名字被你知道時,是以仇人的身份被記住的。”
夜蘭咬牙,似乎是不忍回想,“是的,我聽說你的名字,是因為那場政變。我在凱風山裡聽說昭時侯爺發動軍事政變,而我的父親孤久從此流落江湖,下落不明。我記住了好幾個名字,都是那次政變的主要參與者,印象最深的就是你們父子二人的。”
西涯輕嘆,“造化弄人,世事如此,我亦頗為無奈。在那之後,我一直打聽你的下落,但我的目的和我父親不同。”
“哦?”
西涯繼續道:“不管你是否相信,我尋找你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護你周全。”
夜蘭的唇間發出一絲冷笑,“那我是不是要感謝你的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