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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蘭拿著眼前這兩個人毫無辦法,她身處陣中,沒有定魂石,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四處飄蕩,藍衫少女手裡有一塊,不過看她的模樣,應該不會把石頭給夜蘭的。
兩人的身影從旁邊經過,他們似乎在說著什麼,“這塊不是,那塊也不是……找了好久,都沒有看到那個名字。”
西涯的聲音聽上去特別溫柔,“如果找遍了整個魂陣,都沒有看到那個名字,那就是好訊息呀,說明那個人,還活著。”
“西涯殿下。”藍梨的聲音聽上去有點幽怨,“不論那個人是活著還是死去,你為了她所做的這一切,她肯定不會知道。你有沒有覺得委屈呀?”
西涯輕輕撫了一下藍梨被風吹亂的發,微笑著,“傻丫頭,如果我覺得委屈,就不會這樣做了啊。你啊,以後也會遇到那麼一個人,他畢生的心願就是希望你一切安好,甚至為了這個心願,他會窮盡一生去努力。”
藍梨望著西涯英俊的臉龐,“如果那個人,是西涯哥哥這樣的,或者有西涯哥哥的十分之一,我就很幸福很滿足了,即便在此時死去,也是沒有遺憾的了。”
西涯敲敲藍梨的腦袋,“不許胡說,你還小,那個肯為你捨命的人還沒有出現,你要好好長大,等待他的出現。”
藍梨急忙爭辯,“我不小了!我今年都十八歲了。”
“還是小姑娘呵。”西涯扯過一面魂幡來,原本灰暗的神色又恢複了光亮,因為遠遠瞧著,那魂幡上的名字像是“清嘉”,但走近了仔細一瞧,卻是“晴嘉”,這是一個男巫師的名字,他的傳說中斷於二十年前的一場惡戰。
夜蘭見自己因為沒有定魂石,簡直拿他們沒有辦法,還是有點不甘心的。當然不能夠坐以待斃,她盡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寫著西涯的那面魂幡前,從袖中抽出短劍,對著那名字就開始施展巫術,最淩厲的暗殺之術。
正與藍梨興致勃勃走路的西涯突然感覺心口一疼。
他停下了腳步,目光四下搜尋了一番,沒有人,他最近並沒有經歷過什麼戰鬥,不曾受傷,所以應該不是什麼舊疾複發。那麼,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呢?接著又一陣疼痛襲來,他將右手所執的冰尺抬起來,在周圍緩緩移動,有細細灰色的煙霧聚集在上面,透明如冰雪的長尺上像是落了一層細細的灰。
是巫術。
西涯迅速施展了防禦之術,一股淺青色的光自手掌上湧,順著那把瑩潔冰尺一路而上。拜在雪蓑老人的門下時,西涯選修的多半是防禦之術,而一些進攻的巫術,也相對來說比較柔和,這與他的性子有關,天生溫柔和善,不驕不躁,因此藝成之後,他的巫術力量顯示出淺青的色澤來。一段淺青色濕霧裹住尺身,那些不知從何處來的暗黑巫術被慢慢溶解了。西涯心口的疼,終於消彌。
夜蘭雖然不知道西涯和那藍衫少女在尋找什麼,但她當然不能幹等著,方才施展巫術對魂幡上的西涯作出了攻擊,略略試了一下,就被化解了。看來,那個人的巫術力量很強大。不過,既然他帶著一個不會巫術的拖油瓶,夜蘭對他的攻擊,其實可以從另外一個方面入手。那個天真的少女,一舉一動在夜蘭眼裡,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她緩緩抬起手來,將中指放入嘴裡,牙齒輕輕一齧,一道血痕迅速淌下來,她在那道魂幡上寫下“藍梨”這個名字。兩人在入陣的時候,夜蘭在魂陣裡四處飄蕩,偶然聽到了他們的零星談話,聽到了這兩個字,料想就是那天直少女的名字。
字剛寫上去,原先的“西涯”兩個字就消失了。
然後夜蘭抬起短劍,照著那名字一劍刺去。瞬間,一小團猩紅色的煙霧從那名字上升起,如同一塊心髒。而與此同時,不遠處的風聲中,少女悽慘的叫聲傳來。
西涯看著藍梨胸前大片的血,如同一朵朵碩大嬌豔的花,他突然聯想到自己方才的心口疼,一時明白了怎麼回事。“對不起,我該死,疏忽了一件事。”他急忙扶著藍梨坐下來,將手裡的冰尺放到一旁,然後施展了防禦之術,一片淺青色的柔和光芒自手掌徐徐落下,護在了藍梨的胸前。
然而已經太晚,那一道來自暗處的巫術之力,太準太狠,對於藍梨這樣不會巫術的人來說,只需一擊就可可致命。“哇”的一聲,她口中噴出一片鮮血來。
“藍梨,對不起。你先忍著,我給你療傷。”西涯將右手平放在她的額頭,昏昏然中的藍梨感覺到,這個男子的手掌有一點涼,像是夏天那細竹編簟子的一團柔和的涼,她應該感覺幸福啊,她的仰慕的男子,正在她的身邊,與她這樣近的距離。但她知道,這幸福終究是短暫的,因為無論西涯怎麼努力地施展巫術,溫熱的血還是自胸前源源不斷地流出來,她的身體開始乏力,是要死了嗎?
一片紅色的輕紗飄進了魂陣,如同鬼魅一般,帶著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叫喊聲,“藍梨!藍梨——”
那輕靈飄逸的身影先是在西涯旁邊停留了一下,接著似是猛的一驚,身影隨即飄向夜蘭處,看到那魂幡上的“藍梨”兩字之後,穿著大紅湖紗長裙的女子在夜蘭身後落定,她先是驚異和憤怒,接著抬起手指,一串咒語自口中吐出。
還在對著那魂幡施展攻擊之術夜蘭意識到身後有人,她急忙回頭,執劍對準了來者。然而此舉正中來者下懷,在她的咒語之下,夜蘭被風卷著飄浮不定的身子突然一定,然後直直飛向後面的牟魂幡上。
夜蘭大驚起來,她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她方才在入陣之時,前王孤久像被釘子釘牢在魂幡上,此刻她預感自己會有類似的遭遇了,果然,在這個不明來歷女子不斷念著咒語時,自己一身的巫術力量無法施展,然後整個人生生粘在了那面魂幡上,不得動彈。
如果沒有成功招魂,就要被反噬。夜蘭記得守幡者說過的規則,只是這匆匆趕來的女子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