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白易沒想到能從耶律丹嘴中得到這麼重要的訊息,如果王宮裡冶煉坊的真正目的是為了打造最好的兵器,這無疑是對陳國王權的動搖。
張鐵牛道:“白易,你有何打算?”
韓白易搖了搖頭,小聲道:“大哥,你說我們現在手中有吾蘭米娜這張牌,還夠用麼?一個國王能為了自己多年未見的女兒放棄權利的慾望麼?”
“這個,我也不知道.......”張鐵牛不敢胡亂參測,他怕左右韓白易的想法。
那就先解決面前的一切吧。
韓白易來到耶律丹面前,道:“耶律丹,念你告訴我這麼大一個訊息,我可以痛快的殺了你!”
“殺......殺了我?!韓大人,你不是說我告訴你訊息,你就放我走麼?”耶律丹見到韓白易面色冰冷,並不想實在開玩笑的樣子,急忙撲倒在他的腳前。
韓白易冰冷地審視痛哭流涕的耶律丹,語調悠悠道:“耶律丹,對於你這種人來說,我的話只是為了不擇一切達到目的的手段而已,你殺了我十幾條兄弟的命,我可能放過你麼?你是豬腦子麼?!”
韓白易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一刀捅在耶律丹的小腹上,不過這一刀十分淺,除了痛楚與鮮血之外,並不會造成其致命的傷害。
耶律丹大叫一聲,見鮮血流在地上,求饒道:“韓大人,繞我一命!”
“我沒下殺手啊。”韓白易將刀拔了出來,遞給趙鼠昊道,“在場的兄弟每人一刀,直到他死為止!”
“每人一刀?!”
“直到死為止?!”
龜茲鐵勒嚇不禁往後挪動身子,而在其身邊的其他俘虜同樣感覺到一股透徹心寒的可怕殺意!
趙鼠昊咧嘴一笑,接過滿是鮮血的匕首,說道:“耶律丹,你將受到最公正的待遇。”
說完,趙鼠昊手中的匕首劃出一道冰冷的弧度,只見耶律丹額頭剎那之間露出一道血痕。
下一刻,在場的俘虜見耶律丹額頭鮮血湧出,喃喃道:“這人也太殘忍了吧........”
“殘忍?”
韓白易矗立在場中,突然颳起的夜風使其頭髮飄揚,他目光炯炯有神,凝視這些已經嚇破膽的俘虜,道:“當初,這個叫耶律丹的人,扮做馬匪,殘殺我十幾名兄弟的性命,你們怎麼不說他殘忍?”
耶律丹臉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動,慘叫聲響徹整個夜空,韓白易握緊的兩手漸漸鬆開,抬頭仰望夜空,道:“兄弟們,這個仇,我終於給你們報了!”
耶律丹每一次痛苦的慘叫聲參夾著懊悔與不甘,而在其他俘虜眼中似乎只看到恐懼,一刀一刀彷彿紮在他們每個人的身上。
韓白易背對著瀕臨死亡的耶律丹,凝視著面前噤若寒蟬的俘虜,他想用這一切告訴這些嚇破膽的人,等到他們回到突厥,對面突厥王展露出來的他們只會是恐懼。
清晨,冷風拂面,俘虜們一夜沒有閤眼,他們眼睜睜地瞧著耶律丹痛苦地死去,韓白易伸了一個懶腰,用腳踹了踹耶律丹的屍體,道:“嗯,死了。”
趙鼠昊道:“那這些人呢?”
韓白易順著趙鼠昊的目光看向這些人,想了想道:“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