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我能娶上漂亮媳婦，娶個比村裡地主家還有錢權的李薌子，甚至出賣自己從軍，那也叫傻？”
張鐵牛默默地聽著，他用臉上的憨笑抵制住做為大哥那一份對韓白易的疼愛，站起來打斷韓白易的話，道：“白易，我餓了，你不是還有辣旋風泡麵麼，給我來一碗。”
“不準吃！”韓白易站起身子，站在張鐵牛面前，兩手攥緊道，“大哥，你什麼時候能為你自己想想？”
“我現在不缺錢，不缺女人，不缺地位，缺的就是怎麼樣能讓我們幾兄妹能平平穩穩，倖幸福福過完這輩子！”
“鐵牛大哥，你明白了？！”
“明白啊。”張鐵牛對於韓白易的吼叫他並不在意，對於韓白易不讓自己吃飯，他也並不在意。
可是張鐵牛在意韓白易生氣，如果是生別人的氣，他一定會出頭解決，但是生自己的氣，他卻只能埋怨自己無能。
張鐵牛站了起來，雙眼眯著，沉默地從激動的韓白易面前走過，推開房間看向陽光的那一刻他不在憨笑，話語感激道：“白易，自從你小時候為我生病，挨家挨戶乞討要錢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暗自發誓，這一輩子不論如何，作為大哥的我，都努力要讓你活的比人好。”
“活的比別人有尊嚴。”
“哪怕。”
“是要了我的命。”
這是張鐵牛第一次將內心隱藏的事情告訴韓白易，對於他來說，沒有那時候韓白易遭人白眼，打罵全身受傷討來的藥錢，恐怕現在就沒有張鐵牛的存在。
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可是在那個連一口饅頭都吃不上的日子，經常有人餓死的街頭能頑強活下來的這幾人來說，能裝作傻子又算得了什麼呢？
張鐵牛與韓白易兩人內心久久不能平靜，此刻的房間裡就剩下韓白易一人，他回憶著鐵牛大哥為自己做的一切。
“鐵牛大哥，抽菸麼？”趙鼠昊關完龜茲鐵勒之後，一直在門口待著，不敢出聲，直到張鐵牛離開，他才悄悄跟了上來。
“你偷韓白易的？”張鐵牛瞄了一眼趙鼠昊。
趙鼠昊腦袋一縮，急忙聳了聳肩，辯解道：“在地上撿的，要不也是浪費，我就揣兜裡了，不過我看白易每次沉思的時候就抽這東西。”
張鐵牛點了點頭，接過一根道：“只抽這一次，沒有白易的准許，不準抽。”
趙鼠昊嘿嘿一笑，道：“明白。”
兩人學著韓白易的模樣在地上蹲著抽菸，這嗆嗓子的味道著實讓兩人難受無比，趙鼠昊並不懂這東西是啥，有啥用處，道：“鐵牛大哥，這東西在我懷裡放了好幾天，我一個人不敢抽，今天遇見你，我才抽的，你說這東西有啥用處？”
張鐵牛咳嗽一聲，認真看了看，無奈搖頭道：“我也不懂。”
“這東西有害健康，以後不準再抽！”韓白易拉大一個臉走了過來，手裡端著三桶泡好的辣旋風泡麵道，“把煙都掐了，都趕緊吃，然後好辦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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