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有人報案說這龜茲鐵勒在韓白易的宅子失蹤,孩兒也只是前來詢查,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完顏魁拔眼睛瞟了一眼身邊不在說話的拔也燦,示意其幫忙說話。
拔也燦領會顏魁拔眼神的意思,微微點頭,上前一步拱手道:“大王,我的手下龜茲鐵勒一夜未歸,我得到訊息是這龜茲鐵勒是來到韓白易府上,然後便沒有再出來!”
突厥王騎在馬上,一臉肅然,並沒有表態,似乎是在等待韓白易的反駁。
韓白易瞧著拔也燦言之鑿鑿,一副篤定的樣子,微微一笑,同樣上前一步,說道:“好笑,好笑。”
“你這麼篤定的樣子,我怎麼感覺這些話都是提前編好的呢?”
“你血口噴人!”拔也燦眉頭一挑,心中頓時沒底,但是礙於突厥王在場,只能態度強硬。
韓白易見拔也燦這副膽怯的模樣,道:“你說我血口噴人?”
“對!血口噴人!”拔也燦站在完顏魁拔身邊,挺直腰板道。
韓白易兩手一背,走在突厥王面前,轉身質問道拔也燦道:“那好,我先問問你,誰告訴你龜茲鐵勒在我府上的?”
“你總不能空口無憑吧?如果按照你這麼說,我還隨便捏造出一個人,說也看見龜茲鐵勒他去了窯子,一夜未歸啊。”
周圍人不禁一笑,這韓白易腦子倒是轉的挺快。
拔也燦嘴角一抽,目光怯懦,就像狗尾巴草被一腳踩軟,頓時無語。
“王子殿下,我說的有道理吧。”韓白易看向一旁的有點不知所措的完顏魁拔。
完顏魁拔臉色一沉,當著父親的面他也不好再敢發火,只好點頭道:“你說的有點道理......”
拔也燦辯解道:“我那是保護證人!”
韓白易最後一次給拔也燦臺階,道:“那就還請拔也燦大人說說那人的年紀,長相,我幫你分析分析。”
“那人年紀大概和你差不多,身材微胖,真高不算太高。”拔也燦胡亂編造出一個人。
韓白易點了點頭,又道:“那人幾時看到龜茲鐵勒來到我家的?”
拔也燦額頭滲出一層細小的汗水,斟酌一下道:“子時。”
“哦,子時。”韓白易笑道,“那他幾時向你報案的?”
“大概是子時之後一個時辰。”
韓白易說道:“一個微胖的年輕人,大半夜不睡覺,盯在我家門口,發現龜茲鐵勒前來,竟然又盯了一個時辰,這份定力我是當真佩服啊。”
周圍人聽到這裡,雖然感覺哪裡不對,但是這拔也燦說的也沒有任何問題,所以目光又紛紛投向韓白易。
拔也燦感覺自己說的天衣無縫,道:“韓白易,這一次你沒話說了吧!”
一直沒有說話的突厥王眉頭一皺,目光看向韓白易,似乎是贊同拔也燦的說話。
完顏魁拔見狀,冷笑一聲,揮手道:“韓白易,證據確鑿!我看你還怎麼狡辯!”
韓白易嘆了口氣,苦笑一聲,並沒有感到害怕,而是看了一眼儼然的突厥王,旋即轉頭道:“拔也燦大人,你這謊話編造的可是真好,你過卻是忽視了一點。”
“我忽視了哪一點?”拔也燦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