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白易的雲南白藥讓趙鼠昊的劇痛減緩很多,臉色也好轉很多。
傍晚,幾頂帳篷立起來,韓白易讓傷員們住在中間的帳篷,其他的兄弟們住在靠外的帳篷,繼續加強戒備。
鐵牛一直在帳篷外一絲不苟的巡視,他目光如鷹,掃過眼前昏暗的戈壁灘。
“大哥,你去休息吧,一夜沒睡了。”韓白易走到鐵牛大哥身邊。
張鐵牛搖了搖頭道:“沒事,你去休息吧。”
韓白易清楚自己在勸大哥他也不會休息,便陪在他的身邊,道:“今天如果沒有你,恐怕我們真的就折戟在這戈壁之中了啊。”
張鐵牛眉頭微凝,想起今日的這些突厥馬匪從實力還有戰術上並不像,而更像是突厥的正規軍隊,斟酌道:“白易,今天的這些蒙面人根本不是突厥馬匪。”
“什麼?!”
“不是突厥馬匪?!正規軍?!”韓白易眼皮一跳,感覺這句話十分震撼,如果如鐵大哥所說,這些人是突厥正規軍,恐怕事情就不那麼簡單了。
“鐵牛大哥,為何你有此等結論?”
張鐵牛一屁股坐在地上,慢慢道:“你忘了,我可是北境城的軍人,經常面對突厥騎兵,他們的動作迅速,在敵我雙方焦灼的情況下,還能保持如此冷靜,聽從他人指揮,這些如果不是長期訓練,恐怕不是馬匪能做到的。”
“而且,他們騎馬的姿勢也和馬匪不一樣,尤其是他們衝擊的時候,雙腿跨在馬背半蹲的姿勢,如果沒有長期訓練腰腹力量,在疾馳的馬背上早就跌落下來。”
韓白易聽到張鐵牛的分析,緩緩點頭,目光微凝,道:“大哥,如果按照你所說這些人是突厥正規軍,他們此行的目的是為了刺殺我?”
對於這一點,張鐵牛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也不清楚,按道理說,如果想擊殺你,他們根本不需要蒙面充當馬匪,還有本可以帶更多計程車兵前來,直接將我們絞殺。”
韓白易也想到這一點,皺眉納悶道:“那這是為何?打扮成馬匪,又沒有殺我,難道......”
張鐵牛與韓白易同聲道:“是為了探尋實力?”
......
清晨,天氣轉冷。
王狗煥突然來到韓白易的帳篷道:“二哥,趙鼠昊的的傷口發紫!”
“發紫?!”韓白易急忙清醒過來,披上衣服跟了出去。
“你瞧。”王狗煥指了指趙鼠昊的傷口。
此時,羅仁陸與吾蘭米娜已經觀察過趙鼠昊的傷情,韓白易看到昏迷發燒的趙鼠昊左肩胛的傷口變得發紫,喃喃道:“難道那蒙面人的刀傷有毒?”
羅仁陸眉頭皺緊,道:“此毒,我見過。”
韓白易沒想到羅仁陸竟然知道這種毒,急忙問道:“可有解決的方法?”
羅仁陸微微搖頭道:“此毒,當年我們被抓的手,那耶律丹剝皮之後的人血肉也會變成這種顏色,聽說這是一種叫曼陀羅的慢性毒。”
“能解此毒的藥,恐怕除了他們突厥人之外,恐怕並沒有其他人會解毒。”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韓白易瞧著趙鼠昊開始發紫的嘴唇,兩手死死攥緊,他現在已經肯定這件事情和突厥官府有關。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先救活趙鼠昊,他回到自己帳篷,從博山爐之內拿出一堆藥品,將退燒藥先讓趙鼠昊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