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恬?!”韓白易將望遠鏡的焦距調近,發現當真是王猛恬。
“白易,為何這王猛恬會在這裡?”趙鼠昊眉頭緊皺。
“難道他是來跟蹤高存博的?”陳力撓了撓頭插嘴道。
韓白易搖了搖頭,感覺這件事情十分蹊蹺,高存博乃是大理寺的人,而這王猛恬身為四大將軍之一,論身份兩人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而且就算是跟蹤,也不能讓一個大將軍跟蹤一名官員啊......
“暫時不清楚。”韓白易眼中閃過一抹疑惑,手中的望遠鏡轉到高存博與魏北震兩人面前,繼續道,“不過,我想待會就知道了。”
黑暗的衚衕之內,魏北震站在原地,瞧著從黑暗之中緩緩出現在面前的高存博,儼然的臉上出現一抹詫異,不過那也只是瞬間之事,隨即恢復了平靜。
“原來,內鬼就是你啊,不在朝堂上,而是在大理寺,真是沒想到。”魏北震對面前的高存博淡淡說道。
高存博眉宇間閃過一抹猶疑之色,隨後也是輕輕一笑,和顏悅色地道:“我也沒想到,主公讓我送來一封信,我當時還在想這信送給誰,非要我親自出面。”
“親自出面?難不成就連我魏公在主公那裡,比不過你?真是笑話!”
“魏公說笑,在下可沒有這個意思,不過我在大理寺潛伏六年有餘,一直沒有任務,我也是在大理寺盡心盡力,秉公辦事。直到突厥人來朝貢,我才有了行動。”
說道這裡,高存博露出一抹感慨,道“要不然我真怕忘記我還是個內鬼的身份啊......”
遠處,韓白易等三人也只能觀察兩人在討論著什麼,可是其中說話的內容確是沒有人t聽清。
“白易,這兩人在說什麼?我看姓高的一臉畢恭畢敬的樣子,是不是他們在討論案情,私吞功勞?”趙鼠昊盯著兩人,皺眉問道。
“有可能,不過也不好說。”韓白易眉頭緊皺,凝視兩人。
“不好說是什麼意思?難道兩人還有其他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陳力也是認為兩人在討論案情,如若不然還會有什麼事情在這烏漆墨黑的地方談論呢?
韓白易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他們談論什麼,不過總感覺有點奇怪,就算談論案情,為何半夜出來談?”
“保密嘛,你有見過偷雞摸狗的人在白天干壞事的?”趙鼠昊眉頭一挑,嘿嘿一笑。
衚衕之內,魏北震與高存博兩人聊了幾句,隨後說道:“主公說在你這裡有一封信要交給我。”
“哦,對啊,您不說這事,我還真忘了。”高存博笑著從懷中拿出一封信。
魏北震接過信件,並沒有著急開啟,而是想起主公交代自己的事情,不管信上說什麼,必須照辦。
“怎麼?不準備開啟信瞧瞧上面的內容麼?”高存博一臉笑容,瞧著面孔有點不自然的魏北震。
魏北震點了點頭,將印有火蠟封住的信口撕開,映著月光看著信上只有的寥寥五字,眉頭不經一挑,似有驚訝,旋即動作平常,將信放進懷中,衝著面前的高存博微微一笑。
高存博好奇問道:“信上說什麼?”
魏北震一隻手摸在腰間,笑容和煦,就像是在問候一位老友,笑道道:“只有五字。”
“哦?哪五字?”
“殺了高存博。”此話一出,沒等高存博做出任何反應,甚至腦海之中還沒有完全思索,只見魏北震從腰間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一刀划向高存博的脖頸。
高存博雙瞳瞪大,只感覺脖頸一涼,一隻手捂在脖子上,轉身向後衚衕外走去,面頰緊繃,隨後眉宇間緊皺,露出痛苦之色,沒走出幾步,平滑的刀口便湧出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