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官猛然一愣,他本就懷疑韓白易次來京城的目的,為何就那麼巧,自己和王小虎殺了柳涵柏不到一個月,韓白易便出現在京城,而且還出現在魏府的家宴之中。
王副官下一刻腦海之中,浮現出兩個恐怖的字——復仇。
他急忙說道:“復仇?!你是來複仇的?”
韓白易嘴角抽動,扯起王副官的衣領,目光顫抖問道:“告訴我!柳涵柏是誰殺的?”
王副官哈哈一笑,癲狂道:“你猜的沒錯!是魏公讓我殺的!你知道我和王小虎殺柳涵柏的時候有多殘忍麼?”
韓白易兩手死死攥緊王副官的衣領,一把扯靠在冰冷的鐵欄上,神情激動。
王副官臉頰擠在鐵欄上,見韓白易不在淡定,繼續笑道:“可惜,你沒有見過柳涵柏一副硬骨頭,大義凌然的樣子。”
韓白易面色猙獰,全身顫抖,想起柳涵柏臨死前的痛苦還有囑託,道:“趙鼠昊,扣住他。”
趙鼠昊點頭道:“是!”
這話一說出,趙鼠昊兩手已經勒住王副官的手銬,韓白易快速從懷中拿出一個塑膠口袋,裹在王副官的頭上,慢慢收緊,不留一絲縫隙。
王副官猛的掙扎,聲音透過走廊穿到牢頭的耳中。
牢頭偷偷喝了口酒,像是再為王副官送行道:“關在天牢最深處的犯人,都是知道太多秘密,想要正大光明的斬首?下輩子吧......”
韓白易雙手收緊口袋,頭貼近王副官的耳朵,惡狠狠地說道:“王副官,我也告訴你一些事情,知道你為何沒有被毒死麼?不是因為你命大,而是因為我只是在茶水裡下了丁點毒藥,讓你有體力殺死王小虎,從而一石二鳥,不用我在出手對付王小虎。”
“還有,你與王小虎因為琳兒反目,也是因為我趁你喝醉,帶你去樂公坊尋樂,然後通知王小虎。”
“你以為王小虎知道魏公木盒?你錯了,他壓根就不知道,如果我不用這個條件來誘惑你去他家,恐怕你也不能怎麼早去見閻王。”
“還有,你放心,我殺你了,然後便是瞅準時機殺了魏北震,讓你們倆在陰間地獄繼續作惡,讓那些被你們害死的冤魂詛咒你們一輩子!”
韓白易兩手越來越近,趙鼠昊死死扣住鐵銬,讓王副官動彈不得。
王副官沒想到這一切都是韓白易一手策劃,明明自己一直在尋找擊敗韓白易的方法,可是到頭來卻是被韓白易抓住破綻。
難道,這就是魏公對他告誡的,自己與韓白易的差別?
胸襟?
王副官感覺面前白濛濛一片,霧氣越來越大,腦袋越來越模糊,他現在不想死,他跟了魏公二十多年,忠心耿耿,竟然就這樣慘死在天牢之中,還讓殺機四起的韓白易上位。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韓白易目光冰冷,盯著王副官脖子上跳動的青筋不在活躍,雙腳也是再無掙扎,又保持這個姿勢片刻之後,才緩緩鬆手。
王副官雙眼睜大,面孔保持死前的猙獰。
趙鼠昊見韓白易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小聲提醒道:“我們該走了。”
韓白易沒在說話,轉身離開,當再次走在那一條陰森的長廊之內,他突然想歇斯底里地大喊一聲。
牢頭見兩人走出來,急忙起身,擦掉嘴邊的酒漬,他在天牢裡工作四十多年,一眼便看出面前這個年輕人眼中的戾殺之氣,這不僅讓他全身被燒酒暖和的身子突然打了一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