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韓白易在魏府做客,正要離開之時,魏北震道:“韓公子啊,待會麻煩你陪我三女兒夏秋去買些布匹綢緞回來。”
韓白易一愣,心中納悶我什麼時候成為你魏家的保姆了?這買綢緞的事情不都是僕人陪同主人去的麼?
魏北震見韓白易呆愣在椅子上,笑道:“韓公子?我說的話你聽到了麼?”
“哦。聽到了。”韓白易回過神來微微一笑,拱手道。
魏夏秋也沒想到,抬頭說道:“爹,這買布匹綢緞的事情,我自己就行,不用麻煩韓公子。”
“爹,要不讓韓公子陪我去買綢緞吧。”坐在魏夏秋身邊的大小姐魏康馨站起來,面帶笑意道。
魏北震揮了揮手,道:“你買什麼綢緞?你會刺繡麼?夏秋能刺一手好的圖案,你跟著亂什麼?”
大小姐魏康馨一聽這話,臉上一紅,羞澀道:“我......”
“好了,事情就這麼定了,都下去吧。”
“是。”眾人起身離開。
大小姐瞧著魏夏秋與韓白易兩人出門,嬌氣的跺腳,噘嘴道:“哼,下一次我要韓公子陪我去買胭脂!”
大廳之內,只剩下二夫人劉倩纖與魏北震,安靜片刻之後,二夫人劉倩纖忍不住問道:“老爺,你這是想讓魏夏秋與韓白易走的更近?”
“或者是讓她......”
魏北震呵呵一笑,目光瞧著魏夏秋與韓白易即將消失的背影,心中微有感慨,道:“或者是想讓她嫁給韓白易。”
“當真?”二夫人劉倩纖眼角一跳。
此時的魏北震神情難得露出津津樂道:“這兩個人,一個性格沉穩聰慧,一個單純善良於與世無爭,比起我自己這個陷與朝堂政事之中,樹敵無數的人來說,最好的結果就是讓魏夏秋遠離紛爭。”
劉倩纖好久沒有聽過魏北震能發出肺腑之言,兩手不由攥緊,想起韓白易交代自己的事情,皺眉道:“那你說這韓白易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韓白易啊......”魏北震說出這三個字,在沒有下文,手中握著一條破舊的手帕,輕輕撫摸像是在懷念故人,目光盯著韓白易消失的石板路上,眼角細紋深了些,喃喃道:“他只要能對魏夏秋好,這就是我最大的心願。”
劉倩纖心中一緊,聽著魏北震這句略帶滄桑又透著幾分無奈的話,嘆了口氣道:“希望吧。”
魏北震將破舊的手帕又放回懷中,道:“倩纖啊,你不能嫉妒我偏向夏秋吧。”
“嫉妒?”劉倩纖心中確實嫉妒,但嘴上微笑道:“沒有,她娘死得早,我怎麼能這麼想呢?”
......
街道上,魏夏秋來到已經來到一家綢緞鋪,韓白易跟在魏夏秋身後一併進來,店掌櫃見是魏家三小姐前來,恭候道:“三小姐來了。”
魏夏秋點了點頭,笑道:“劉掌櫃,我自己隨便看看,你忙你的吧。”
說完劉掌櫃離開,魏夏秋一個人挑選著綢緞,韓白易靠在門口,瞧著這座綢緞店,面積很小,也只是在街道不算起眼的地方。
韓白易皺眉道:“夏秋,你怎麼能在這裡買綢緞?不符合你的身份啊。”
魏夏秋仔細挑選著綢緞,道:“這是我娘生前最喜歡的店鋪。”
“哦,這樣啊,騷瑞。”
韓白易聳了聳肩,又想起三小姐名字叫魏夏秋,而大小姐,二小姐,公子都是魏康二字,好奇道:“三小姐,你為何叫夏秋?而不是叫康秋?”
魏夏秋挑選好一塊青藍色的綢緞,細細打量,付完銀兩之後,便微笑道:“因為我的母親只喜歡夏天和秋天,每到這兩個節氣,她都回去寺廟給我爹吃齋唸佛,給他刺繡,保佑他平安。”
韓白易點了點頭,又繼續道:“冒昧問一句,你母親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