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涵柏這一次是真的死了。
沒有任何準備,就像第一次得到訊息一樣,十分突然。
韓白易不敢聲張,只好連夜把屍體埋在北丘,之所以選擇在哪裡,因為這裡還有很多為國捐軀的將士陪著他。
韓白易回到自己府上,偷偷地燒了些紙張,道:“岳父,您說不讓我繼續調查,是因為怕我會和你一個結果。”
“可是,你的死還有李晁楓的死都與魏北震有關,我不能讓魏北震這般逍遙!我更不能讓魏北震繼續猖狂下去!”
“所以......
我決定上京城!”
......
韓白易收拾好行李,等待著李鑫等人回來,兩天後,李鑫和陳力帶著屬下灰頭土臉的回來,一進屋李鑫便忍不住抱怨道:“韓校尉!為何你離開之後,不到片刻功夫,李薌子便如你所說雷霆大怒,衝了進來,瞧她那模樣嚇人的很,在場的人都不敢說話。”
韓白易腦海之中已經想象出來李薌子發怒的樣子,心有餘悸道:“人沒事吧?”
李鑫說道:“人沒事,不過她說有一樣東西在你這裡。”
韓白易早已經準備好,將懷中的包裹好的髮簪交給他,道:“馬上派人送回去,就說我以後會親自去北境城給她謝罪。”
“以後去北境城給李薌子謝罪?”李鑫微微一愣,感覺這韓白易好像是在告別,道,“韓校尉,你去哪?”
“我準備會白馬縣,最近一段時間太累,所以想好好休息。”
“我行李已經收拾好,就等你們前來和你們告別。”
陳力一聽這韓白易好像是不準備再回來,皺眉道:“韓校尉,那你還回來麼?”
“以後......”韓白易心中躊躇,輕笑一聲道:“應該會的。”
太僕寺鎮口。
韓白易騎在馬上,瞧著李鑫,陳力,張仁虎,張仁玉一個個捨不得的樣子,揮手道:“我走了,大家都別送了。”
張仁虎憋屈的臉忍不住突然嚎啕大哭起來,稚嫩地嗓音抽泣道:“韓白易,你是不是不準備回來了?!你若不在,誰給我做好吃的?誰給我講故事?你不在地裡那些土豆怎麼辦?”
張仁虎哭得叫人傷感,誰曾想這是一個當初被李聖暴打到鼻青臉腫,愣是咬牙不曾流過一滴眼淚的倔強孩子。
張仁玉牽著哥哥的手,也大哭起來,眾人聽得一陣莫名心酸,道:“韓校尉,你能不走麼?!嗚嗚~~嗚嗚~~”
這讓韓白易瞧著兩兄妹,原本堅強的內心猶如被冰刀刺破難受不比。
“誰說我不回來了?”韓白易故作雲淡風輕,扭頭看向這群可愛又可敬的先民,不知為何他竟然下馬,朝眾人鞠上一躬道,“謝謝你們,我會回來的。”
說完,韓白易縱身上馬,再不回頭。
張仁玉抱著哥哥的脖子,哭得更加淒涼。
幾天之後,韓白易回到白馬縣,來到自家大門,感慨萬千道:“啊,終於回來了。”
“噹噹噹。”
韓白易用力敲著大門。
“誰呀?”
大門內,一聲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質問聲。
韓白易撓了撓頭,皺眉道:“你是誰?我怎麼感覺你的聲音很熟?”
“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