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敗猶榮?”眾人皆吃一驚。
“魏北震竟然給韓白易敬酒?!”
大殿之內的眾人都為之驚訝,要知道這魏北震很少會給這麼低微的官職人敬酒,眾人私下竊竊私語,紛紛猜測這其中的奧妙,目光也不斷開始打量面前風輕雲淡的韓白易。
坐在正中的尋文境嗅出其中的意思,心想難道是想拉攏韓白易?
魏北震舉杯走到中間,笑道:“論武功,陳力略微差一點,但是論他的作為,確是正如韓校尉所說,能在戰場上奮力殺敵,總比在酒桌上逞威風強!”
“而且陳力這屬下知大體,沉穩,知道什麼時候該做為主子做什麼,人無完人嘛,不像某些人,把個人恩怨擺在這裡,不懂得看主人臉色,這種人我可不要,帶出去丟人。”
韓白易一聽這話,心中嚇了一跳,雖然這些話是稱讚他,但是連帶著貶低尋文境確是讓他感到意外,這不明擺著拉自己上賊船嘛,心中罵道:“尼瑪,這魏北震也太陰險了,這可是北境城,這種話都敢講出來,這讓我太尷尬了啊。”
尋文境也一同舉起酒杯,雖然心中不願,但依舊豪爽大笑一聲,稱讚道:“魏北震說的是,我這兩個屬下,韓校尉懂得禮讓三分,劉校尉確是性格魯莽,所以韓白易,以後這劉校尉你可得多多調教啊。”
眾人目瞪口呆地聽著兩位大將軍的針鋒相對,再沒有人敢私下議論,紛紛將目光轉向焦點人物韓白易。
韓白易撓了撓頭,這個時候自己可得站對隊伍,同樣舉起酒杯,向尋文境敬道:“尋大將軍說的是,屬下定會盡心盡力,好好調教好劉校尉,讓北境城更加繁榮!”
魏北震見韓白易並沒有搭理自己,而是把自己當做空氣一樣,顯然不悅,當著眾人面皮笑肉不笑道:“好好,好啊,尋文境,你這屬下,果然是一塊好料,一點就透啊。”
晚宴結束,尋文境先行離開,魏北震藉機來到韓白易的身邊,陰笑一聲,道:“韓校尉,以你的能力,為何要委屈在這太僕寺鎮呢?為何不去京城謀求一條更好的出路?”
韓白易恭敬一笑,道:“沒有這個必要。”
“如果去了京城,遇到什麼困難,也可以找我。”魏北震扔下這句話便帶人離開。
“靠,這魏北震明顯是想拉攏我啊。”
韓白易見魏北震消失在人群之中,這才回頭仔細瞧著陳力,臉上掛了彩,鼻青臉腫的樣子著實少了幾分威嚴,嘲笑道:“陳力,你這樣可別回太僕寺鎮,讓你手下看到了,丟人啊。”
陳力疼的齜牙咧嘴,靠在李鑫身上,委屈罵道:“誰知道這劉校尉出手狠辣,不過他也不好受,我那一拳擊中他小腹,估計這幾天他都有罪受。”
韓白易點了點頭道:“李鑫,你送陳力回去休息。”
李鑫扶著陳力,道:“你去哪?”
韓白易回頭露出一副奸笑道:“這麼黑的天,我的去送李薌子回家啊。”
......
路上,韓白易走在李薌子身邊,他兩手盤在後腦,問道:“薌子啊,這魏北震大老遠的前來北境城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幹嘛?”
李薌子道:“因為他準備在這裡建立都督府。”
建立都督府?這不就是在這裡建立一個監視機構麼?
韓白易皺眉道:“難道他準備插手北境?”
李薌子擔心道:“嗯。應該是有這個打算,監視北境的一舉一動。”
韓白易罵道:“這老太監可以啊,竟然敢做出這種事情,奶奶的。”
李薌子嘆了口氣,道:“哎,魏北震除了鎮守東海邊境之外,他在京城的勢力也是大得很,而我尋叔叔在這鎮守多年,一心想著國家,從來沒有染指朝堂,所以並沒有結交什麼官員,也就吃了這個虧。”
“原來是這樣啊,這位老狐狸深謀遠慮啊。”
李薌子道:“你還有別的事麼?”
韓白易撓了撓頭,笑道:“喂,不是吧,聽你這口氣好像趕我走的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