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校尉表情凝然,眉頭輕皺,在這樣僵持下去確是丟了北境的人,而且這魏北震親自說話,他也不敢怠慢,只好撥轉馬頭,讓開一條道路。
“既然魏大將軍開口,那就請韓校尉自便。”
韓白易點了點頭,目光看向馬車裡平靜如水的魏北震,心中詫異道:“這魏北震為何要幫我?”
魏北震見韓白易從自己身邊經過,只是微微一笑,顯得城府頗深。
韓白易的一行馬車行向城門,心中合計道:“這人魏北震看樣子是聰明的很,而是他兒子怎麼倒像一個傻x呢?當初在壽宴上還和我鬥寶,讓我騙走了鬼谷子的畫像,哎......”
漸漸消失在他們眼中,劉校尉冷哼一聲,帶人離開,而魏北震眯著眼睛,並沒有說話。
侍衛見魏北震表情有點詭吊,皺眉問道:“魏大人,韓白易和劉校尉都已經離開,我們是不是也應該出發了?”
魏北震陰柔一笑,道:“這韓白易有點意思,騙了我兒,現在又能帶著俘虜來到北境城,出乎意料地放了這些突厥俘虜,思維捉摸不透,身邊還有一群願意賣命的屬下,如果這人能為我們所用,倒也不錯啊。”
侍衛一愣,扭頭看向韓白易消失的地方,眼神之中透出一抹不屑,道:“這小子,我看就是命好。”
魏北震微微一笑,揮了揮手,道:“也罷,也罷,這一次前來還有任務在身,別忘了去太僕寺鎮找到他。”
侍衛應點頭道:“人手已經在路上了。”
......
韓白易來到城門口,鬆了口氣,這尼瑪放個俘虜怎麼還能遇見魏北震,他也是服了,道:“這魏北震不是知道我騙了他兒的畫,藉機接近我來尋仇的吧。”
李鑫見韓白易一臉忐忑的模樣,上前道:“尋什麼仇?”
韓白易搖頭道:“算了,這件事情以後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這些俘虜都放了。”
陳力將正準備將囚車開啟,韓白易暫時沒讓,他騎著馬來到這些俘虜面前,儼然道:“我叫韓白易,是俘虜你們的頭目,準確的說我也算個將軍。”
三輛囚車的俘虜盯著儼然的韓白易,雖然在戰場上屬於敵人,但是經過這段日子,他們發現此人並非只會廝殺的武夫,尤其是對百姓關愛,更讓他們內心欽佩此人。
韓白易繼續說道:“突厥與陳國交戰,死傷的將士只會讓和睦幸福的家庭,一個個支離破碎,這不是我想看到的,不論是陳國還是你們突厥。”
此時,韓白易身後的陳力與李鑫也來到其身邊,而一旁的其他士兵也都站在三人身後,他們神情凝重,面對這些殺了自己同胞的俘虜,目光復雜,有些人不免地握緊雙手,骨頭髮出響聲。
陳力喃喃道:“我現在真想宰了他們。”
李鑫見陳力神情略微激動,急忙輕拽他的衣角,道:“別這樣,兩國戰爭,他們也有死傷,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道理韓白易說的沒錯,如果韓校尉能用這一次的行動感化他們,這未嘗不是一次好事。”
陳力深深吸了口氣,不再說話。
“陳力。”
“末將在。”
“把囚車門開啟,放他們走。”
“是!”
陳力從韓白易身邊踏了出來,將三輛囚車門開啟道:“離開這裡!不得再回來!”
這些俘虜望著韓白易,眼中充滿不殺之恩的感激,紛紛鞠了一躬,點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