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其實,我就是有些疲憊,不過我還真有一件心事。”韓白易忽悠道。
“什麼心事?”
“哎,這一次我從北境回來,見到李薌子,見她消瘦了很多,我很心痛啊,所以我準備帶兩筐土豆前去。”
“啊?就這個?”
李鑫目瞪口呆,這尼瑪也算是心事?
“千里迢迢去北境送土豆?”
李鑫低頭想了想,說道:“李薌子消瘦或許是像他父親了。”
韓白易微微一愣,見李鑫心痛的樣子,道:“聽你這話很瞭解李薌子啊?”
李鑫嘆了口氣,自己彷彿回到幾年前,道:“那時候,李薌子還小,整天粘著李晁楓,李晁楓只好帶著妻子和女兒征戰沙場。”
“可是時間一長,李將軍怕女孩子不適應這戰場下的生活,只好將女兒暫時託付給北境的尋文境。”
“可是誰知......到頭來李將軍被毒酒賜死,而妻子為了報仇,只好帶領死士衝進敵營,可惜也死在突厥人的刀下,而且割下來的頭顱高高懸掛在北丘之上......”
韓白易搖了搖頭,道:“我是真不明白,為何會有聖旨賜死李將軍。”
李鑫道:“不清楚,當時接到聖旨,只有李將軍一人在場,他將我們都趕了出來。”
韓白易點了點頭,就在他心中感慨這一切的時候,突然想到什麼,猛地回頭,打量著面前的李鑫,張口問道:“你為何知道這些?”
李鑫同樣一愣,發現自己說漏了嘴,他微微皺眉,隨後嘆了口氣,不再隱瞞道:“我當年是李晁楓的部下。”
韓白易早就感覺李鑫的身份並不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簡單,不過因為這人對自己並沒有危害,韓白易也懶得去了解過去。
過去這東西誰都有,可是韓白易萬萬沒有想到李鑫竟然是李晁楓的部下,他繼續問道:“那李晁楓為何而死?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秘密?”
李鑫搖了搖頭,當年的事情他也是略知一二,並不十分清楚,道:“我當年只是知道李將軍將要擊敗突厥部隊之時,突然接到聖旨,雖有便服毒自殺。”
“具體為何,除了當時的將軍本人,其他人並不知曉。”
韓白易揹著手,點了點頭,道:“難道這其中的秘密只能石沉大海了麼?......”
李鑫回想起當年與李將軍相處的日子,心中一酸,一位立下赫赫戰功的將軍,竟然就這樣死於戰場之外,唏噓道:“韓校尉,我只想說朝廷險惡。”
韓白易明白李鑫的意思,畢竟官場上的明爭暗鬥不是一名武將能參透的,一些道貌岸然小人披上一層大義凌然的外皮,滿口正義,但是背後做的事情確是喪盡天良。
韓白易道:“你回去吧,明天和我一起去北境城。”
李鑫微微鞠躬道:“屬下明白。”
夜晚,快到子時,韓白易一個人在房間,等待著馮老伯的到來。
韓白易坐在椅子上,泡了一壺碧螺春,幽幽茶香氣充滿這個屋子,他拿起茶杯,輕輕一吹,抿了一小口道:“當初前去北丘,第一次去馮老伯家,那時候馮老伯竟然能知道幾年前那場戰役,還知道李晁楓,可見這老人不一般啊。”
“不知道這一次,馮老伯為何而來。”
子時。
韓白易的房門響起,道:“韓寺卿?再下馮某求見。”
韓白易豎起耳朵一聽,是馮老伯,起身開門道:“馮老伯進來吧。”
馮老伯懷中抱著一樣東西,可是被布包裹著,使得韓白易微微一愣,心中玩笑道:“還好這個時代沒有炸彈,如果有炸彈,我還真就不敢讓馮老伯進來啊。”
“請坐啊,馮老伯。”
馮老伯微微點頭,畢恭畢敬知應一聲,道:“嗯。”
“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