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領導的?”吾蘭米娜詫異的說道。
韓白易吃了一驚,這吾蘭米娜的父親竟然是五年前突厥倖存下來的將士,不過他仔細一想也不奇怪,畢竟當時突厥士兵都快被趕盡殺絕,如果那時候當兵的八成都在那一場戰役當中。
不過......
平白無故的消失,這倒是有點蹊蹺啊。
韓白易眉頭一皺,繼續問道:“那這五年你都查到什麼線索了?”
吾蘭米娜搖了搖頭,嘆息道:“沒有,一點都沒有。”
可這時候的李薌子眸中淚水滑落,五年前那本是一場絕對能取勝的戰役卻被一張聖旨遏制,而且,自己的父親被賜死,母親為了報仇戰死沙場,這一些來的太過突然......
她抬頭望夜空,彷彿在那片無垠的夜空之中,自己的父母就在那裡張開懷抱,她忍不住哽咽道:“父親,母親......我想你們了......嗚嗚......”
韓白易見李薌子傷心欲絕,心裡也不是滋味,父母乃是自己至親之人,一輩子都忘不掉的人,他嘆了口氣,坐在李薌子身邊,勸道:“薌子,你別哭,有些事情都是命中註定的,你若是傷心過度,傷到身子最後遭罪的是你自己啊。”
李薌子頭壓得很低,這些道理她豈能不懂?這些開導的話她已經安慰自己五年,可是每當夜深人靜,家家戶戶有家人陪伴的時候,只有她一個人孤獨,只好在院中拼命練劍,來抵消自己內心的思親之情。
......
夜更深了,荒漠上的穹頂群星璀璨,美妙至極,抬頭望去,像是一個可以將人內心負面情緒全部淨化的一方淨土。
李薌子已經睡了過去,韓白易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他身上,火光映在李薌子的臉上,使其原本略微慘白的臉頰看起來紅潤很多。
韓白易這才放下心,微微一笑,兩手摩擦自己肩膀,坐在火堆前,道:“其實,李薌子也是內心很脆弱的女子。”
吾蘭米娜靠近火堆,傍晚的氣溫已經降至很低,她兩手抱住膝蓋,痴痴地盯著火堆,道:“原來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傷心事啊。”
韓白易點了點頭道:“是啊,每個人都有。”
吾蘭米娜扭頭看向一臉惆悵的韓白易,這個在自己面前總是一副厚臉皮的男子,認真起來倒是英俊不少。
她心裡泛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覺,心態舒暢,面對這荒涼的地域,竟然少了一絲畏懼,敞開心扉,說道:“其實,我父親失蹤之前,還給我留下一封信。”
“信?”
韓白易露出幾分詫異之色,道:“信上寫的什麼?”
吾蘭米娜說道:“信上寫著,中原人都是好人,不得傷害他們。”
韓白易嘴中喃喃重複,他父親說這話到底是為何?難道他知道些五年前的隱情?要不然為何會留下這種莫名其妙的書信?
他似乎是明白什麼,可是有感覺一切是猜測,難道吾蘭米娜的父親接觸過李晁楓?
就在韓白易陷入沉思的時候,吾蘭米娜道:“韓白易,你在想什麼?”
韓白易急忙機智道:“哦,因為這信說中原人都是好人,你才不殺中原人?”
吾蘭米娜抿嘴點了點頭,她原本也不是一名喜歡殺戮的人,雖然父親參軍,但也都是為了討個生計。
若此生幸福安穩,誰願參軍離開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