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蘭米娜冷哼一聲,剛才處處忍讓李薌子,但是並沒有換來平息,她黛眉一凝,一雙淡藍色的眼睛閃過一抹精光,擺開架勢,道:“那就來試試。”
這話說完,吾蘭米娜的纖細的雙手一盤,手掌繃緊,猶如兩條青蟒毒蛇一般,快速向李薌子襲來。
李薌子有些詫異,這種功夫屬於突厥很古老的一種功法,會的人不多,而且這功法陰險狠毒。
她臉頰肅然,見狀快速後退,躲過一擊,她心裡清楚這吾蘭米娜也並非無能之輩,能會這種功夫的人,背景定不簡單,一看便是不弱。
“她到底是什麼來歷?”李薌子心中疑問,兩人纏鬥,攻守互有。
韓白易站在一旁,勸說道:“你們不能在這樣打了,現在就剩我們三人,為什麼不能團結一下?”
李薌子不依不饒,這女子身上太過神秘,而突厥人與中原人原本就是水火不容,再加上今日吾蘭米娜挾持韓白易,更是不可饒恕。
想到這裡,李薌子滿腔怒火,美目瞪圓,化掌為拳,硬生生與吾蘭米娜的手掌撞在一起。
吾蘭米娜吃癟一聲,踉蹌後腿幾步,她只感覺手掌一麻,一股刺痛感迅速變及全身,畢竟自己的功夫屬於陰柔而李薌子的功夫更加硬朗,屬於大開大合在戰場上殺敵衝鋒。
吾蘭米娜微微晃動痠麻的手掌,淡淡地說道:“團結?現在是李薌子處處難為我。”
韓白易一愣,現在確是李薌子不依不饒,他點頭道:“有道理。”
轉頭看向一臉凝神專注的李薌子,勸說道:“薌子,咱們能說話,別動手不行嗎?”
李薌子冷哼道:“哼,他們殺我同胞,毀我家園,何來的不動手?”
韓白易感覺也有道理,點頭道:“有道理。”
這兩女子說的都句句在理,韓白易嘆了口氣,現在的形勢水火不容,沒有一方願意收手,他只好委頓地坐在地上,傷心道:“如果現在就剩我們三個,土地再大,錢財再多,相互不團結,到頭來都是一場空,為何你們要這樣大打出手呢?”
兩人見到韓白易盤腿坐在地上,語氣淡淡,可是說出來的話確是叫人深思。
韓白易低著頭,目光瞧著巴掌大的地面,似乎陷入深深地回憶,繼續說道:“王蒙讓我斬殺,李聖讓我逼瘋,王梟虎讓我暴揍,你們當我想動手麼?”
“不是,那是因為什麼?”
“是因為我不想讓他們為所欲為,使得更多的人失去幸福。”
“你們突厥人生活在草原,資源缺乏,入侵北部,但是你們想沒想過可以透過你們特有的貿易來換取東西?不用再掠奪?”
“而我們中原人也可以不在那麼死板固執,放下身段,去接納一個新的事物?”
韓白易嘴中說的這些,雖然話語平淡,可是其中的道理確是讓兩人突然變得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