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來到土屋門前,張仁虎率先開啟柵欄,扭頭道:“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去看看馮爺爺在不在家?”
“馮爺爺,馮爺爺。”張仁虎領著妹妹兩人小跑進去。
“咯吱。”一聲。
木門被屋裡的人緩緩推開,走出一位略微佝僂的老人,見到張仁虎與張仁玉倆兄妹,臉上笑容和煦道:“呦,小虎與小玉啊,你們兩個好久沒來了啊。”
張仁虎笑道:“馮爺爺,我現在可是副主司,忙得很呢。”
馮爺爺臉上笑容不減,稱讚道:“這麼小就當官了,厲害。”
張仁虎扭頭道:“馮爺爺,這些都是我的朋友,人都特別好。”
馮爺爺微微點頭,瞧著幾張陌生的面孔,佈滿皺紋眼角更深了些,微笑道:“那就讓他們都進來吧,別站在院子外面啊。”
“嗯。”張仁虎朝韓白易等人擺擺手,示意大家可以進來。
“進屋隨便坐吧。”馮爺爺笑道。
韓白易等人很有禮貌地走進屋內,屋內很是整潔,一眼便能看全這裡的全部東西,不過一隻中原特色的折秀靜藍花瓶擺在窗邊,雖然不起眼,但被陽光映照,顯得十分漂亮。
這倒是讓韓白易很是好奇,道:“老伯,你這花瓶真好看。”
老伯見著年輕人打量著窗邊的花瓶,笑道:“這啊,是我在集市上碰巧和人交換的。”
“和人交換的?”
韓白易並沒有相信這話,畢竟古董這東西都透著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不過這間質樸的土屋裡,能有這樣一件東西,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坐吧。”
“哦。”
老人笑容和煦,佝僂地身子搬來一張凳子,自己坐了下去。
韓白易與其他人坐了下來,張仁虎倒是像來到自己地盤,從水缸裡搖了幾碗水,放在桌子上,道:“你們喝。”
韓白易見像是來到張仁虎自己家中一樣,打趣道:“仁虎啊,這裡可不得你放肆啊。”
馮爺爺笑道:“沒關係,這小虎和小玉自從認識便在這裡,熟悉的很,不知幾位貴客前來何事?”
馮爺爺說話平易近人,膚色偏黑,皺紋裡偶爾的幾粒沙子說明他也是從外面回來。
韓白易禮貌道:“馮老伯,白天這裡風沙大得很,一個人在這裡生活太不方便了啊,若不是仁虎帶我路過這裡,我自己真是找不到這裡。”
馮老伯見韓白易說話談吐客氣,沒有一點官架子,笑道:“我都已經好幾天沒有出門了,這幾天外面風沙大,我這糟老頭子出去實在不方便。”
韓白易應了一聲,眼中閃過一抹不被人察覺的疑惑,也不知為何這老人句句都遮掩。
韓白易端起瓦碗,喝了口水道:“馮老伯,我是這裡新來的寺卿,韓白易。”
“哦,韓寺卿,這小虎能被您提拔,我這老頭也不知道有什麼可感謝的,不過小虎這孩子命苦,小時候沒人管教,有點野性,若是以後執起脾氣,多多擔待。”
韓白易淡淡一笑,見仁虎這時故作沒有聽見,在屋裡溜達,笑道:“仁虎這孩子,是塊好料,您放心,只要我在這太僕寺卿一天,我就會好好教導他一天。”
馮老伯見韓白易說話質樸,並不像之前那些官員一臉臭脾氣,點頭道:“若是以後韓寺卿高遷,離開這偏遠的北境,也將這兩兄妹,讓他們去外面看看,也算是圓了我這糟老頭子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