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白易瞧見張仁虎這一臉傷痕,不免有些心痛,他能猜到是李聖得知昨天自己和張仁虎講過話,怕這孩子說了些不該說的話。
張仁虎並不畏懼韓白易,也並不是害怕李聖而不敢告狀說自己被打,而是感覺自己抱怨只會顯得自己很懦弱。
張仁虎鄙視自己的話,韓白易從不計較,一是這孩子被捱打是起因自己,二是因為這一臉傷痕可想而知昨晚的心酸曲折。
韓白易現在能做的只是充滿和煦笑容,讓這孩子不因為生分自己。
“我這還有巧克力,你吃不吃?”
“不吃。”
“你想拿巧克力收買我?”張仁虎更加鄙視韓白易,皺著眉頭謹慎地追問道。
略微幼稚的眼神中綻放出來的堅毅倔強,比起同齡人簡直是天壤之別。
韓白易微微一笑,心中得出一個結論。
這個孩子好好栽培以後定能有所作為。
韓白易將手中的巧克力放回懷中,話鋒一轉道:“今天這馬棚打掃的很乾淨,你對養馬感興趣?”
張仁虎不含蓄地說道:“駿馬就是這北境靈魂,若是沒有這些駿馬,北境早就被突厥人給滅了。”
“說得好。”
“我還有事。先走了。”韓白易淡淡一笑轉身離開往門外走去。
張仁虎不知道韓白易為什麼來看他,而這走的也匆忙,傻站在原地腦袋裡稀裡糊塗。
就在韓白易離開馬棚之時,他扭頭淡淡說道:“若是李聖再找人欺負你,你就報上我的名字,如果打不過,就和他們扳命,不用怕出人命,以後你就是我的人,這裡從此以後是我韓白易說的算。”
韓白易說完這番裝b而略微矯情的話轉身離開,張仁虎身子杵在原地不知所措,摸著受傷的嘴角。
李鑫聽到這番話知道韓白易心底是真怒了,他能看出來韓白易對張仁虎的喜愛,堂堂一個大人竟然找人獨打一個孩子,換做是他心裡也是憤然。
“韓公子,我們現在去哪?”
“去找李聖,那廝不是說自己得了風寒麼,我去給他看病。”韓白易眼中閃過一抹陰鶩,臉上瞬間綻放出一股妖氣的煞氣。
“李主司,韓白易在外面說要看望你。”一名手下急衝衝地進入李聖房間,氣喘吁吁道。
“什麼?!韓白易來了?”李聖嚇了一跳,沒想到這韓白易竟然如此積極,看來是盯上自己的了。
“你就告訴他我身體不適,不能迎接若是他執意要進來,你就別攔著,我現在就躺床上裝病。”
“嗯,知道了。”
李聖慌張地爬到床上,將被子蓋在身上。
韓白易和李鑫直接來到李聖房間門口,大聲道:“李主司,聽說你病了,我前來看望你了,不過來的匆忙,並沒有準備什麼,只好兩手空空,你別見怪。”
李聖心中罵道:“你一個商人,還兩手空空,莫非是想氣我,哼!今天老子就和你裝病到底,看你有什麼辦法。”
李聖故作病懨懨,細聲細語道:“哦,是韓寺卿啊,進來吧。”
韓白易推開門見到李聖躺在床上,一副大病的樣子,他心痛道:“李主司,今早聽人說了,您昨晚因為在馬棚幹活,染上了風寒。”
“咳咳~~小事,小事。”李聖身子緩慢抬起,示意韓白易坐下繼續道,“韓寺卿,昨晚我在馬棚照料馬匹,這風寒沒事,過幾天就好。”
韓白易點頭嘿嘿一笑,心中罵道昨晚你是帶人去找毆打張仁虎了吧。
李聖又躺會床上,問道:“韓寺卿不知前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