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白易哈哈一笑,將銀錠放回懷中,又將一文錢也放回懷中,道:“這位官老爺的眼睛不瞎,我確實是一位經商的之人,路過這小鎮,可是卻見到你們在這裡賭錢,難道你們就沒有人管麼?”
“哼?誰敢管?”李聖一樂,大拇指指向自己,大聲道,“我就是這裡當官的!我就說的算!”
手下幾人見韓白易吃癟,大聲嚷嚷道:“要是不賭錢就別在這裡打擾了大爺們的性子,滾滾滾~~趕緊滾!”
韓白易嘴角泛起一抹詭異的笑容,質問道:“你是這裡最大的官?”
“讓你滾,難道你是聾了麼?!今天真是晦氣!怎麼來了這麼一個傻子!”李聖抬手示意手下將韓白易拉出去。
幾人來到韓白易身邊,擼起袖子剛要生拉硬拽,便聽韓白易面孔嚴肅道:“我是北境太僕寺卿——韓白易!”
“太僕寺卿,韓白易?!”在場的人都是面色大變,這不就是最近新上任的那位新官麼?!
眾人見韓白易並沒有絲毫玩笑話的意思,在他面前的幾人嚇得後退幾步,氣氛突然變得安靜。
李聖心中驚恐,雖然手下都是自己人,但是這明面上自己官位差了一截,他壓住心裡的忐忑,道:“你當真是新來的太僕寺卿?叫......”
“我叫韓白易。”
韓白易面孔嚴肅,可心中狠狠地鄙視自己是養馬的馬倌,他揹著手中指向上示意李鑫此刻出面。
躲在門口的李鑫見韓白易這一招笑裡藏刀果然奇效,將在場的人全部鎮住,又見到韓白易的訊號,這才挺著胸脯邊走邊道:“在你們面前的這位就是新上任的太僕寺卿——韓白易!”
李聖原本還有些不信,但是見到李鑫說話鑿鑿,便不敢在出聲,畢竟這韓白易是剛來的新官,新官上任三把火現在與他對立實在犯不上。
韓白易陰陰一笑,來到李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李聖,這一會你信了吧。”
李勝低下腦袋,額頭冷汗直冒,他總感覺這韓白易陰陽怪氣的,說是好人還不像,說是壞人還差了一股子狠勁,低聲道:“屬下信了,信了。”
“信了就好,那你知錯麼?”
“知錯,知錯。”
韓白易點了點頭,嘿嘿道:“孺子可教也,是一塊好料。”
“那你說知錯犯錯,應當怎麼責罰?”
李聖心中一緊,原本以為就是口頭責罰幾句,但是瞧架勢韓白易是想鐵了心的處罰自己,心中罵道,今天我就認栽你手上。
李聖故作自責,謙卑道:“願聽太僕寺卿處置!”
韓白易抿著嘴,摸著下巴想了想,道:“按照本國履歷,你第一條翫忽職守,第二條慫恿屬下,第三條迫害商人。”
李聖忍不住抬頭道:“迫害商人?我迫害誰了?”
“還敢狡辯?!”
“沒,屬下知錯......”李聖閉上嘴巴,不敢再答話。
韓白易摸著腦袋,神情故作糾結,思考了片刻,悲哀道:“哎,按照本國履歷,你應被斬首。”
“斬首?!”
“斬首?”
李聖冷汗滾滾,兩腿一軟跪在地上,哭道:“還請太僕寺卿高抬貴手,屬下上有老母,下有妻兒......嗚嗚~~嗚嗚~~”
“屬下一時糊度,不會再有下次了!”
韓白易嘆了口氣,故作不捨地揮了揮手,心中罵道今天老子不給你一個下馬威,你是不知道韓爺爺有幾隻眼睛啊!
“拖出去斬了吧。”韓白易說完這句話,給一旁的李鑫使了一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