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債主紛紛找馬縣令解決沛家破產所帶來的損失,馬縣令憑藉著官威讓這些商人們都是敢怒不敢言,所以這矛頭只能指向沛文月。
他心裡清楚當初這些商人是因為自己才同意和沛家合作,現在這柳家又再度崛起,馬縣令又幫著柳家。
官府大廳之內,幾名商人損失最大,一名錢莊的罵道;“這挨千刀的沛文月竟然欺詐,我可是借了他一千兩銀票,現在竟然破產!”
“哎,你還說呢,我加入他的工商會,就是為了能分一杯羹,可是現在倒好,光有白紙黑字的契約,有什麼用?到頭來卻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馬縣令心裡清楚這些人的想法,但是自己就是這白馬縣最大的官,不敢指責自己,他眉頭一挑,冷聲冷語道:“這沛文月拿了一張假契約,竟敢連我都欺,我現在也是為民除害,若不是我趕緊查辦了他家,恐怕他早就把家裡值錢的東西全部當掉,攜款而逃了。”
商人們心知肚明,可嘴上不敢說,只好點頭附和,一名商人問道:“馬大人,不知道這沛文月逃去哪裡?”
馬縣令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也不清楚,我查辦他家的時候,這人便從後門溜走,至今都沒有下落。”
柳家。
“狗煥,知道沛文月的下落麼?”
“二哥,我已經查到,他在山中一處落魄的寺廟裡。”
韓白易點了點頭,道:“帶我去,我有事情要問他!”
“好嘞!”
白馬縣,一處落敗的寺廟,這裡斷壁殘垣,秋風冷冷卷雜起沙塵肆意,偶爾有烏鴉在叫,顯得十分淒涼。
沛文月躺在一處背風的牆角下,頭髮凌亂,再無讓日風采,衣服也破了幾個洞,躲在這裡已經兩天,肚子早已經餓癟,罵道:“韓白易,若不是你壞了我的好事,我豈能如此落魄!”
“呦呵,這是誰啊,堂堂沛家公子,沛文月啊。”韓白易歪頭瞧著臉色難看的沛文月,淡淡一笑話語之中充滿鄙夷。
沛文月瞧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韓白易,心裡害怕,這荒山野嶺,孤藤老樹,若是起殺心,殺了自己別人也不知道啊。
他急忙站了起來,低頭道:“白易,念在我以前是你們股東的份上,就別為難我了,給我一條生路吧。”
“生路?那是自己爭取的!”韓白易冷笑一聲。
“爭取?”
“嗙!”
韓白易一拳打在沛文月臉上!
他心中怒意已起,憋了這麼長時間的惡氣也該出一出,他冷冷道:“這一拳是為了柳老爺打的!”
這一拳力道十足,沛文月踉蹌後腿兩步,滿嘴是血,哽咽道:“白易,放了我吧!”
沛文月見韓白易似乎是起了殺心,心中害怕,轉身就跑。
韓白易撿起地上的木棒,掄起木棒砸向沛文月的後背,怒罵道:“這一棒子是為了侮辱柳碧凡打的!”
“嗙!”
沛文月只感覺後背突然一沉,隱約能聽到骨頭裂開的聲音,痛的大叫一聲,栽倒在地上,趕緊忍痛爬起來,跪在韓白易面前,懺悔道:“白易,白易,求你,別殺我,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
韓白易咬著後槽牙,想起當初柳家這母女三人可憐的樣子,雙手拎起癱在地上的沛文月,大罵道:“沛文月!你還記得當初在柳家宗室上,你欺負柳碧彤時候麼?!”
“記得......我都記得.......”沛文月哀求道,“白易,我現在已經成了這樣,也是罪有應得......”
“罪有應得?這還不夠!”韓白易說到這裡,雙眼泛紅,憋在心裡半年的怒火此刻全部爆發出來!大喊道:“狗煥,敲斷他一條腿!”
沛文月聽到這句話,臉色被嚇得刷白,竟哭了起來,乞求道:“白易!饒了我吧!”
王狗煥擼起袖子,拿起木棒,瞪著恐懼的沛文月罵道:“饒了你?現在知道害怕了?!晚了!”
說完這話,王狗煥雙手握著木棒,卯足勁朝著右腿砸去!
“嗙!”
“咔嚓。”
骨頭爆裂的聲音傳的真切!
“額啊~~!!”
沛文月痛的仰頭大喊一聲,面色痛苦,鑽心的痛苦傳遍整個身子,他倒在地上掙扎著爬向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