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白易回來有一段時間了,最近閒得無聊,也只是在書院教教書,練練那三十名精英護院,文與武兩方面抓。
可是柳碧凡確是坐立不安,這沛家虎視眈眈,搶走了自己生意,她總感覺有事情發生。
一旁的靈兒瞧出大小姐的擔憂,道:“大小姐,雖然我不懂生意場上的事情,不過這沛文月我看就是嚇唬嚇唬你罷了。”
柳碧凡蹙眉搖了搖頭,道:“這一次,我感覺這沛文月是針對我們柳家和書院。”
“大小姐,這個......不會吧......”
柳碧凡嘆了口氣,道:“這件事情先不要讓碧彤與夫人知道免得他們擔心。”
......
馬縣令家中,沛文月得意的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饒有興趣的看著茶杯中的香茶,哼著小曲,就連經過的丫鬟他都有興趣挑逗一番。
“呦呵,什麼事情讓你這麼得意?”馬縣令來到正廳,坐了下來。
“有啊,當然有啊。”
“難道是有辦法整治問蘭書苑了?”
沛文月乾笑了幾聲,臉上露出一種奇怪的情緒,道:“而且這一次他們書院就得由我擺佈!”
馬縣令聽得一頭霧水,這去了一趟孟州,是不是在路上把沛文月的腦袋摔壞了,疑問道:“由你擺佈?”
“是滴!”
“柳碧凡同意把書院賣給你了?”
“不是,是因為我捏住了他們的命門!”沛文月越說越神秘,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命門?什麼命門?”馬縣令越聽越糊塗,可是瞧著沛文月一臉得意的樣子,也不感覺他是在開玩笑。
“這以後白馬縣十年的紙料都是我的沛文月的!”
“哦。是麼?!”
馬縣令這才想起前些日子,這沛文月寫信給自己借走一筆錢的事情,難道這筆錢和這生意有關?
就在馬縣令沒回過神來的時候,沛文月冷不丁冒出一句話:“還有一件事情,雁少卿讓我給你捎句話。”
“什麼話?”
“這一次,幫我扳倒韓白易和柳家,他就給你官復原職,繼續當你的巡撫!以後就不用窩在這白馬縣了。”
馬大人先是一愣,他並沒打算離開這白馬縣的意思,嘴角淺笑道:“呵呵,我先謝過雁少卿的賞識,不過這白馬縣我是不會離開的。”
“我說你啊,還忘記不了你那沒過門的夫人?”
“是啊,哎,不說這些了。”馬大人揮了揮手,腦海之中閃過一抹惆悵,當年執迷不悟非要上京赴考,拋棄了妻子和剛出生的女兒,可到頭來,功名利祿又有何用呢?
不還是在這裡愧疚一輩。
京城,對於二十年前的他來說只是簡單的憧憬,想和其他人一樣一頭扎進官場,壯志雄心為了這大好河山。
可最後他與其他人一樣,都陷入這黑暗的官場之內,想到這些,他抬手擼開袖子,看著手臂上一枚小小牡丹花的紋身,這是當年她那沒過門的娘子給他紋的。
馬縣令一臉苦笑,仰著腦袋吐出一口自慚形穢的濁氣,道:“白馬縣的牡丹亭,是我和她相遇相識的地方,雖不能和她白頭到老,那就只好讓我留點念想吧。”
“哎,馬縣令,不是我說你,你何必執著呢?為了一個二十年前的情債,都不晉升了?值得麼?再說人已經死了,有何用?”
“再說你那沒過門的娘子也是一個江湖人,與你為官的道路不符,你又何必這般懲罰自己呢?”
沛文月搖了搖頭,笑言之中略帶鄙夷。
馬縣令眉頭輕皺,眼中閃過一抹隱隱的怒意,瞬間即逝,無言以對。
心中有點情債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