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文月躺在床上,屁股如同插著百十枚鐵針,疼痛不已。
他一想到韓白易三番五次妨礙自己的好事,便咬牙切齒,道:“韓白易等著吧!有你好看的時候!哼!”
兩天之後。
問蘭書苑前廳,端坐著兩位從國子監前來的才子,分別是舉人趙友巧,舉人錢元香。
舉人意味著一隻腳已經踏入仕途,日後即使會試不中也有作學官、當知縣的機會,而這兩位便是受了國子監的差命來到這問蘭書苑。
趙友巧端坐在椅子上,相貌英俊,白衣清秀,舉手投促之間都透著一股子高冷,惹得送茶的小丫鬟偷偷多看了幾眼。
不過這錢元香倒是遜色不少,樣貌不咋地,臉上還有一塊大痦子,著實有些叫人倒胃口,這要是教起書來恐怕大煞風景。
這兩人坐在大廳,眼中不屑地環顧了四周,似乎是嫌棄這裡的裝飾太過簡單,並沒有京城書院那種氣勢龐大,文人騷客留古千名的宏偉。
這讓坐在大廳之內的柳夫人與大小姐柳碧凡尷尬了不少。
柳碧凡目光謙遜,可心裡卻明白這是沛文月安排在書院的心腹,雖然心中無奈,透著絲絲氣憤,但沛文月已經是書院東家之一,教書育人的也是書院本質,再者說從國子監派來的才人來書院當老師那也是一種榮譽。
“既然兩位路途遙遠來到我們這書院,也是疲憊不少,碧凡你帶著兩人前去房間。”柳夫人似乎並沒有一絲謙卑的意思,語調雖然平平,但卻是並沒有掩飾自己乃是書院主人的氣場。
“知道了。”柳碧凡會意,點了點頭。
兩位舉人一愣,沒想到柳夫人並沒有想象中的謙卑,趙友巧微微一笑,話中帶刺道:“早就聽說這問蘭書苑待客有道,今日一見當真大開眼界。”
柳夫人眉頭輕皺,笑容卻是和煦道:“確實如此,今日我見兩位舉人從京城來到我們書院,我當然要好好招待了,我們這裡教書育人,不過這裡比不上京城,那些豪門書院闊綽。”
兩人一聽,臉上尷尬,趙友巧剛開嘴反駁,柳碧凡笑道:“還請兩位這邊請。”
趙友巧起身臉色一冷,錢元香暫時不想多生事端,點頭道:“那便請柳姑娘帶路。”
書院後院。
韓白易懶洋洋地躺在大樹下,戴著眼罩,哼哼小曲,愜意得很。
“大哥,聽說國子監來了兩位舉人,要當書院的老師!”洪小寶一溜煙跑來,氣喘吁吁。
“什麼?來了兩人要當老師?”韓白易坐了起來,摘掉眼罩。
“千真萬確。”
“這是要搶我飯碗啊!走去看看!”
兩人來到書院東廂房,打眼便看到兩人正坐在房間。
這趙友巧長相還所不錯像一個讀書人的樣子,不過轉眼看向錢元香,韓白易嚇了一跳,道:“我擦,這痦子長得也太有個性了吧。”
韓白易瞧過這兩人,他對著趙友巧倒是沒啥感覺,不過這個臉上長了一個大痦子的錢元香印象蠻深的。
這他孃的是個啥玩意啊,是不是國子監忍受不了,扔給這裡了?就這一臉大痦子還他孃的能上課麼?
這要是演個耍猴倒是不錯,讓學生們在疲勞之餘解解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