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的,你們想幹什麼?”對面的嚴傢伙計惡狠狠地看著福伯說道。
原本他們還想動手來著,但是看到王疑剛才一拳就擊倒了領頭的,心中也不免有些忌憚。
“沒什麼,就是想來問問嚴家昨日乃至以往種種行徑,是何道理?”福伯不慌不忙,神色放鬆地說道。
“我家少主不在,爾等改日再來。”那名夥計隨即便擺出一副不歡迎的姿態,臉上繼續洋溢著那兇狠的神色。
“無妨無妨,嚴少主若是有事出去了,老夫等他片刻就是了。”福伯笑著緩緩擺了擺手。
“放肆,我說了,少主不在,現在也不招待客人!”那夥計顯然不想讓劉家的人進門,語氣神色非常跋扈。
聞言,福伯搖了搖頭不再說話,只是看向一旁的王疑。
王疑心領神會,立刻上前一小步,似笑非笑地看著對面那個夥計:“我等大老遠趕來,怕是沒有這種待客之道吧。”
王疑這麼一說,確有奇效,只見那名夥計的臉色頓時細微地閃動了一下,兩眼晃動,不知在想什麼。
“我與你說話呢,怎麼?耳聾了?”看到這一情形,王疑再次上前半步,身體微微前傾,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那名夥計顯然有些忌憚王疑,被這麼一說,臉上的神色變得陰晴不定,看其身姿像是想往後退去。
“你要是識趣的話,就讓我等進去等候,我們福大掌櫃親臨,你們就這般待客之道?”王疑收起了笑容,兩眼也變得兇惡起來。
王疑到底是軍伍出生,從屍山血海裡邊爬出來的,臉面一拉,那種煞氣一下子就顯露無疑。
那名夥計當即條件反射性地連退幾步,被王疑震懾得不敢動彈。
“這位兄弟,老夫帶人來此也不是說是來整事情的,而是想心平氣和地跟嚴少主談一談,大家都是從其他地方來到長安城,也算是背井離鄉,如今兩家有矛盾,理當合同解決才是。”而就在這時,福伯緩緩上前,心平氣和講起了好話,唱起了白臉。
“這....那為何帶著如此多人?”那名夥計見到福伯開口,好似有了幾分膽氣,但臉上依舊驚疑不定,兩眼時不時瞥向王疑,生怕後者對他動手。
“那還不是爾等昨日的所在所為!”王疑冷哼一聲,臉上露出十分不悅的神情。
那夥計自知理虧,也沒再搭話,但是依舊擋在眾人面前,不讓進入。
此刻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也是很多,基本都是附近各家商行的夥計,見到嚴家商行門口圍滿著人也是紛紛側目觀望。
看到如此情況,福伯心知這樣僵著不行,於是便開口說道:“這位兄弟,今日老夫是誠心實意地想來解決問題,不是來挑事的,嚴少主不在,老夫可以進去等,不會為難你等。”
嚴家眾夥計聞言,面面相覷,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雖然他們打心眼裡不想讓福伯進去,但看到福伯身後那批精壯的漢子以及一旁的王疑,知道打鬥肯定佔不到好處。
“罷了,少主不知還要多久回來,爾等進去裡邊等著吧。”思來想去,那名嚴傢伙計終是鬆了口,放了眾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