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撤兵回松海後,王疑已在大牢裡度過了一些時日。
因為原先個罪犯刑徒此刻已被收編入軍,此刻整座大牢就王疑一個犯人,而看守王疑的也只有五人。
這對王疑來說還算是個不錯的境地,因為管得寬。
每天基本就是喝酒看書度日,說句實在的,比當營將要舒坦多了。
那些個看押他的獄卒對他也是絲毫不敢怠慢,甚至常常請他吃酒。
雖熱這獄中生活愜意,但王疑還是想出去的,在外邊還有夏芸和慕倩月。
他在這獄中的幾日,松海城已經亂了套了。
因為九平鎮的陷落,導致遼錦內地的百姓紛紛出逃,不少在松海城計程車卒都收到了家中書信。
大都也是出逃告別之類的話語,導致軍心逐漸浮動。
曲烈對此也是束手無策,只能象徵性地讓蔡錦率所部兵馬前去野狼谷口絕道把守,以防東胡人入谷南侵。
然而,戰爭的迷霧再次瀰漫在松海上空。
因為杜浩的焦土政策,導致東胡人攻下九平鎮後,無處修養,補給也沒跟上。在一段時間內根本不可能有南下去到遼錦腹地的想法,所以只能將目光投向松海城。
這幾日,城牆上的守軍經常能看到三五成群的東胡斥候在遠處觀望松海。
有時候甚至還是一大隊騎兵,大致一百騎左右監視松海動向。
這目的不言而喻,就是來查探邊軍動向,靜待時機以求攻克。
好在松海與遼錦腹地的糧道還完好無損,城中的糧草也足夠數月之用,嚴防死守完基本沒問題。
這一日,王疑正在大牢裡和看押他的獄卒聊著天。
“王將軍,東胡蠻子有那麼厲害嗎?”一名獄卒給王疑滿上一碗酒。
“步卒也就那樣,但騎兵確實厲害。”王疑思索了陣說道。
“難道我大魏的騎兵就真的拼不過嗎?那蠻子步卒和我大魏相比呢?”另一名獄卒反問道。
“怎麼說呢?蠻子步卒身著皮甲者居多,並沒有我邊軍這般高的著甲度,但蠻子騎兵可都是身著鐵甲的精銳,況且他們的戰馬也比我邊軍要好上不少。”王疑抿了口酒說道。
“若是步卒決鬥,我邊軍必勝之。若是騎兵決鬥,則我邊軍必敗。”王疑隨後又補充道。
“那惟今之計,我邊軍只得固守松海為好。只是不知我那嫁到嘉寧的阿妹該如何是好,唉。”那獄卒說著重重嘆了口氣。
“是啊,雖然曲烈大人已經派人去絕道了。但是保不齊蠻子又從哪冒出來啊。”先前給王疑倒酒的步卒講道。
聞言,王疑也是緩緩低下頭,他想到了夏芸。
現在遼錦的局勢嚴重惡化,他很擔心夏芸的處境。對於這個未婚妻,王疑是一直記在心裡的,就算他現在鋃鐺入獄,身上也帶著那把玉鑰匙。
兩個獄卒見王疑興致不高,也是不再講話,只管默默地給王疑倒酒。
可正當三人都默不作聲的時候,在外邊看門的另外兩名獄卒進來了,身後還跟著齊太誠和慕倩月。
“月兒....你怎麼來了?”王疑微微驚愕道。
“王郎....”慕倩月眼波流轉。
裡邊作陪的兩個獄卒一看這架勢,都很識趣的出去了,齊太誠亦然。
牢房裡只剩下王疑與慕倩月二人。
“月兒,你怎麼來了?”看著眼前的慕倩月,王疑開口問道。
可回應他的是慕倩月溫暖的懷抱。
”月兒....”王疑動容。
“王郎....”慕倩月把頭埋入王疑的胸膛,語氣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