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入城以後,被安排到了城北空著的衛軍住所。
這是曲烈的安排。
他對成歡率軍到來很是驚訝,但其中也帶著些欣慰。
他對成歡還是很放心的,畢竟是他一手提拔的。
成歡這次率軍協守,可以說是給曲烈雪中送炭,雖然僅僅只有五千人,但也加固了松海城的城防。
此刻的鎮守府衙,曲烈正跟成歡喝著茶談著時事,二人聊的非常投機。
“成歡啊,你對現今天下大勢如何看待?”曲烈抿了口茶問道。
“不敢不敢,屬下一介莽夫學識粗鄙,如何能明瞭天下大事呢?”成歡打仗在行,但對時政並不是很瞭解。
“唉,我原本想著等徹底擊敗東胡蠻子後,我就想辦法調回京城,把你們幾個也一起帶上,只可惜世事無常啊。”曲烈嘆道。
“大人莫急,東胡蠻子只不過是紙老虎,強弩之末!”成歡寬慰道。
“難道我們就不是強弩之末嗎?”曲烈反問道。
“大人何苦如此悲觀!“曲烈起身拱手道。
“朝廷不派兵過來,光靠我們現在的人馬,不夠。”曲烈苦笑著搖頭。
“這倒灶的朝廷為何不給人?”
“或許是無人可徵,無錢糧可用。”曲烈無奈道。
“大魏還不至於到這種地步吧。”成歡對曲烈的言語並不認同。
“你算一算去年狄雲戒南征大軍用了多少兵馬錢糧?對峙銅關又用了多少兵馬錢糧?雁門告急又用了多少?”曲烈一下甩出三個問題。
“這...屬下愚笨。”成歡被問懵了。
“朝廷的大軍都被派出去了,那些個諸侯王又是一毛不拔。好在我遼錦經過多年的積累,還有錢糧可用,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曲烈老神在在地講道。
“那當真就沒有一點援軍了嗎?”成歡此刻也是皺著眉頭。
“有是會有的,只不過近期不可能,畢竟雁門的北狄人還未退去。”
“北狄人?那是什麼?”成歡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聽說過北地王庭嗎?”曲烈抿了口茶。
“屬下聽過一些。”成歡並不是很瞭解。
“這是一個異族的大同盟,居住在大魏以北....具體多遠我也不知道,東胡就是前朝大夏年間從北地王庭分出來的。”曲烈解惑道。
“大人的學識,屬下佩服。”成歡拍馬道。
“而這北狄人則是北地王庭的主幹,可以認為是盟主,且一直都是。我們大魏隴西的赫連拓跋兩家亦是從北地王庭分出來的,只是為我大魏所用了。但異族就是異族,其心必異!”曲烈忽悠有些氣憤。
“大人,為何有此說法。”成歡看到曲烈起了些情緒,不由一頭霧水。
“那赫連拓跋兩家世代交好坐擁數城,擁兵十餘萬,只可惜卻偏偏為秦王所用,妄圖染指中原,這也就是為什麼會出現銅關對峙的原因。若沒有此事,原本對峙銅關的兵馬此刻定然為我援軍!”曲烈氣道,心中的怒火此刻已是漸漸溢位。
“大人消消氣,消消氣。”成歡趕緊起身倒茶敬道。
“唉,現在只能寄希望於雁門了。”曲烈嘆道。
談到這裡,兩人相顧無言,都感到了深深的壓力。
而此刻的興安邊軍正在熱火朝天地打掃著新營房。
這些個營房,原來也是住著人的,只是上次大戰後就搬空了。
與興安城住所不同的是,這個營區將所有人都規劃在了一塊,而不是分各營。
此刻的王疑則在和幾個將領聊天喝酒,當然其中沒有索平周方等人。
“王老弟,賈某先前敗於你手無話可說,但這杯酒還請老弟一定要給個面子。”賈嗣樂呵呵地向王疑勸酒。
“王某粗鄙,也請賈老哥多多海涵啊。”王疑心情亦是不錯。
“哈哈哈,王老弟不必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