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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司琪走到馬路邊,等待計程車,等了大概10幾分鐘,還是不見有車子過來。
這時候一輛黑色卡宴開過來停在她面前。
車裡的主人讓司機降下車窗,“陸小姐是去特區吧?如果不嫌棄,我送你一程可好?”
沒抬頭見人,先聞其聲。
聲音柔美又親切,帶有輕微的港城口音,如果之前讀書那會兒沒有聽到這個女人的講座,陸司琪還真記不起是誰。
陸司琪唇邊溢位淺淺的笑,抬起頭看向車裡打扮的溫柔又漂亮的女人。
若不是知曉她全部的過去,單憑她這張臉,真的很難將她與惡貫滿盈的華家聯想到一起。
陸司琪始終想不通,明明都已經脫離華家,跟華家斷絕了關係,為何20幾年後還又讓他兒子跟華家做起了一樣的毒品生意?
帶著滿腹的疑惑,陸司琪坐上車,與華晚柔同坐在後排座椅,聞到她身上獨有的一種香味,跟梔子花香有些像,但又很淡。
想到父親最喜歡梔子花……
陸司琪抿唇笑了。
“陸小姐笑什麼?”華晚柔是國內外有名的畫家,長相出眾舉止說話又落落大方,在文藝圈裡很受歡迎;她深咖色的長卷發隨意彎起,一身刺繡古風大衣,襯托的她氣質有種出汙泥而不染的感覺。
恐怕沒幾個男人不喜歡她這樣的女人吧?
畢竟就連華旭都說只有她這個姑姑是好人。
好?
行為上的好是一種好,那道德層面呢?
陸司琪抬頭看她:“華女士專門找我,應該不只是想問我為什麼笑吧?”
“陸小姐聰明,我也就不跟你繞彎子了。”華晚柔修長的手指摁下遮蔽罩,隔開了前面的司機。
她的手指很好看,乾淨,修長,纖細,每一個指甲都剪得很短,沒有一點的汙垢。
經常畫畫碰水粉染料的人,實在少見。
難怪她能將自己那樣固執的父親陸明遠迷倒,她確實美的無法用言語形容,
“華女士想跟我說什麼大可以儘管說,不用講一些客套話,這裡離特區不遠,車程半小時就到了,”陸司琪說完,抬頭看了看她,“但是如果你想跟我講關於我父親的事情,大可以直接閉嘴。”
華晚柔沒因為她的來者不善而生氣,因為早在她意料之中,“你誤會了我跟你父親,我跟你父親之間沒有一點的曖昧。他選擇幫我,是覺得當年對不起我,又經不住我跪下給他磕頭,他才不得不將你們臥底線人的名單的交給我。”
陸司琪問:“你為什麼要將名單給華東辰?”
“為了我兒子餘暉。”華晚柔一點也不避諱“慈母多敗兒”這個話題,“都是我忽視了兒子的成長,才沒察覺到他的叛逆,如果我早點發現他吸毒,我一定會親自送他進戒毒所,”
“可你沒送,非但沒送,你還花錢將她從北城戒毒所轉回你們港城。”
“我是不想他在北城吃太苦,他吸的只是冰毒,又不是海洛因。”
“都是毒品不是嗎”陸司琪輕蔑笑道:“需要我跟你科普吸食冰毒的危害?你兒子餘暉不止吸食冰毒,他還賣冰毒,吸毒與販賣,任何一項罪責都足夠他在監獄裡待一輩子。”
見華晚柔臉色鐵青,明顯沒法維持貴婦形象,陸司琪又繼續道:“現在不止你兒子餘暉,你小兒子餘央也販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