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琛說支援他當區長的原因很簡單:見不得特區被一幫毒販子和貪汙腐敗的垃圾掌控。
這就是這麼多年來,只要境內涉及到毒品交易,體制上的貪汙腐敗,林琛必定第一個出面徹查。
但是自從邦南這次行動沒有按照他所要求的進行,甚至為了兩國的邦交關係,不惜以“犧牲”他為代價來換取未來20年的邊境安穩後,林琛這次回來就變的異常暴躁甚至沒有耐心再去管這些所謂的“大事”。
“這麼多年來我從沒要求過你為我做什麼事。”林琛拿出來打火機,將煙點上,鏡片後的眼睛流露出少有的堅定:“攔下陸司琪跟盛淮安的婚事,是我林琛向你尚珺彥提出的第一個要求,也是最後一個。”
“婚姻這種事,你不應該來找我。”尚珺彥走過去坐下,將黑色西服外套順手搭在椅背上,“你應該去陸家,找陸老。”
“我要是能出面去找陸老,還用得著跑來尚公館這裡跟你費口舌?”
“你覺得你一直用這種語氣跟我講話,是想讓我幫你的態度?”
“我不是來讓你幫我的。”林琛一點面子都沒給他這個總統留,“我是過來要求你必須給我攔下。”
尚珺彥儘量保持冷靜:“給我個理由。”
“想連任就必須給我攔下。”吐出菸圈,林琛看他的眼神中甚至都有些輕蔑:“這個理由充不充分。”
“如果我沒聽錯,你這是在威脅我。”
“我就是在威脅你。”
“你怎麼不去威脅盛家?”尚珺彥此刻覺得自己好像是個大冤種,明明要搶走他女人的是盛淮安,怎麼搞的自己像是這男人的情敵?“又不是我要跟你搶陸司琪,是盛淮安在跟你搶,你不去找你的情敵,跑來威脅我?”
“盛淮安不是我的情敵,他還不配。”林琛拿起菸灰缸,修長的手指彈了下菸灰,“再說了,我要是出面威脅盛淮安,那樣豈不是顯得我太小氣?”
“威脅我就不小氣了?”這都是什麼謬論?
“誰讓你欠我的。”林琛很理所應當的抬頭看他:“拋開當年資助你競選特區區長的資金不談,單是談這9年我林琛為你尚珺彥賣過的命,你不覺得你欠我太多?”
這話說的尚珺彥頓時啞然。
因為確實是事實。
邦南臥底八年,成功搗毀邊境販毒集團和幫派,這幾年他們就算是再往Z國販毒,也是偷偷摸摸,再不敢那麼明目張膽。
還有這次華寅利用直播平臺詐騙事件,也是他林琛成功將華璽這個電信詐騙窩搗毀,至少至今一個月內,還沒接到過一起境外詐騙的報案。
安邦興國,有林琛這種得力的干將當自己的左膀右臂,絕對是他尚珺彥在任期間最大的福報。
尚珺彥沉思片刻後,給出承諾:“我先把陸曜找來,談談這種事該怎麼攔。”
“簡單,將陸明遠的罪名公之於眾,盛家那些勢利眼自會阻止盛淮安娶陸司琪,不用你跟陸曜出面。”
聽完他這一席話,尚珺彥才猛然醒悟顧時之前為何說那番話。
顧時說:“林琛向來對官權沒興趣,他就是一匹野馬,喜歡自由自在的狂奔,但這並不能證明他沒有能力成為一名優秀的領舵者,野馬一旦收心,就會對整個馬群中的領頭馬產生威脅。”
“你必須時刻明白,你尚珺彥能當這個區長,是林琛讓給你的,若是他收心選擇從政,你這個區長早晚會被他取代,因為以他如今的膽識和謀略能力,早已在你我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