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話,盛淮安抬手輕拍了下她肩上的雪,見她凍得發紫的唇,將大衣脫下來披她身上,“外面太冷了,我們先回酒店。”
不遠處的晏宋看到陸司琪並沒避嫌,竟然披著盛淮安的大衣走過來了,面露不解的看向一旁的溫臣:“你們是不是瞞了我什麼?陸曜得侄女跟盛淮安……他們……他們不會是……”
見溫臣都沒有太大的反應,他更加認為自己這次是又被矇在鼓裡,“你們以後再有什麼事,能不能提前告訴我一下?我可一直以為陸曜著侄女是跟慕森是一對!”
“晏總你還是閉上你的嘴吧。”宋暖白了他一眼,“言多必失,免得給自己惹禍。”
“看來你們都知道?合著我才是最後一個知道的?”晏總一臉抱怨,看到盛淮安和陸司琪已經走過來,也不好再說什麼。
他只能硬著頭皮開啟車門,全程閉著嘴巴當好司機。
……
到了酒店見到顧時後,晏宋才把他拉進一間客房裡,大喘氣的向他質問:“顧哥你必須跟我說清楚了,陸曜這侄女到底跟慕森是一對,還是跟盛家這小子是一對?”
顧時一臉平靜的反問他:“答案重要嗎?”
“怎麼不重要?要是跟慕森是一對,她現在跟盛家小子又是怎麼回事?慕森那脾氣要是知道後,能饒了盛家這小子?”
“他現在泥菩薩過江,自身都難保,別說是邦南那邊,華家這會兒都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顧時臉上增添了些許愁容,“盛家能出面趟這次渾水,對我們與邦南方談判有很大的幫助,你現在什麼都不要管,只管給我盯好內閣那幫老東西。”
“一點風吹草動都要及時報備給我,這次我們不能打沒有把握的仗,就算是全域性輸,也得把慕森的命先給保下!”
意識到當下局勢的形態不容客觀,晏宋也不好再八卦。
離開前,他又轉過身,“雲江那邊你是不是也要過去一趟?”
“首都機場11點的飛機,正在等所有的家屬都已集合完畢。”顧時喉結滾動著,有些許哽咽。
因為他很明白此行前去,要面對的將會是什麼。
……
凌晨兩點半的雲江機場,全部航班停飛,各跑道上都點滿了蠟燭為傷員祈禱。
搶救人員還在從燒燬的機艙內往外拖缺缺的屍體,警戒線外跪著哭泣的全是這些臥底的家屬。
宋暖見不得這種場景,眼眶紅潤的她別過臉去,剛好看到鄭昕和母親楊淑慧正端著一盞燈朝其中一個罐子前走。
飛機臨降落前雖發生爆炸,但因飛行員及時通報塔臺,再加上已經降落,時間上根本來不及再起飛改變方向,機場這邊只能在短時間內調來所有的消防車。
好在是隻機尾爆炸,消防員又及時滅火,傷亡並不是很大。
可是看到那麼多罐子,新生疑惑的宋暖還是忍不住的朝那邊走去。